“喂!小许同学,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裴思远穿着黑色羽绒服,一开口嘴里就冒着白气。
冷,不是一般冷。
他在蓉城套上棉衣棉裤冻得瑟瑟发抖,许清欢在琼省穿着薄绒外套!
虽然蓉城很少下雪,但是这边没有暖气,屋内的气温通常都是0℃。
“没事,裴老师,你怎么今天才打电话来啊?”
许清欢已经习惯这样称呼裴思远,她打心眼里很是很佩服像他这样的人。
明明年纪不大,好像什么都会。
之前的自己十六岁在干嘛?好像在进厂打螺丝吧?
天,造孽啊!越想越羞愧,有那么好的学习资源,她非得自讨苦吃。
哪怕不读书,肯用心学一门手艺,有一技之长傍身,也不至于去工厂上班。
还好还好,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怎么?是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听着许清欢奶声奶气的声音,裴思远只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都开始上升,没有之前那么寒冷。
“对啊!不会做的都空着了,就等你有时间给我讲解,完形填空和化学公式什么的,太难了……”
……
翻开书,打着电话,千里之外的裴思远耐心地给许清欢讲题,一说就将近一个小时。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有空,咱们不着急。”
“好,那我挂了!”
“阿欢,你怎么了?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能感觉得到,你注意力散漫。”
裴思远敏锐的觉察到,许清欢不如平常那般认真严谨,好像有心事。
“我……没事,就是在想事情。”
“好,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问你,希望你早点想清楚,别像今天一样不在状态。”
“好,拜拜。”
长呼一口气,压住心底的不安,许清欢仔细回想一下上一世的细节。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那个赵强前世什么时候找上父亲她都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还经常打电话给张秀琴问好。
这惹得李芸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才是许清欢的母亲,大女儿只和自己的弟媳妇亲近,这像什么话?
李芸努力的想修复母女俩的关系,偏偏许清欢不领情,就喜欢阳奉阴违,表面上说知道了,背地里又经常给张秀琴打小报告……
越想越烦,许清欢觉得自己头疼,前世的自己还真是蠢笨如猪啊!
想不通就不想,她放下手机,走出房门,一转眼就来到小区的篮球场热身,为接下来的运动做准备。
“喂,老婆,我明天就坐飞机回家陪你过年,我现在先去出租屋收拾行李,嗯,好。”
不远处,一个大约一米六高,脸上带着斑斑点点,身材肥胖,有点地中海的男子正在打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让许清欢虎躯一震!
这就是赵强,前世,他来自己家吃过饭,还带着他女儿。
就是这个声音,不顾母亲的哀求,把她推倒在地,坐上自己的小车扬长而去。
就是这个声音,说出的话那么恶毒,让她父亲自怨自艾颓废了许久。
“别找我,我没钱,你自己摔断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一家人真是无赖,又不是工伤,哪个老板会赔钱啊?”
“乡下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不知所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装。”
“别烦老子,看你家饭菜味道不错才施舍你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