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瓜果和肉类都脱销，卖得很不错的。
王柏成家没有种果树，什么都得买，苹果、梨、葡萄，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拜祖先用的。
他们正要进城去买水果呢，就看到了张小兰哭哭啼啼跑进来。
她抱着周灵，哇哇大哭。
“不是，这怎么了？”周灵记得她上一次还说什么要过年了，不能哭来着，“小兰，你先别哭，先跟我们说怎么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灵灵……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张小兰哭诉。
没办法，他们只能等她缓和好情绪再问了。
王柏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喝过之后，虽然脸上还挂着泪，但是还是能清楚地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大致就是今天他们要上山去剪橘子，结果李大宝摔下楼梯，腿给摔骨折了。
他家的公婆偏心其他儿子 ，不疼大儿子，说什么也不肯帮他们剪橘子。
娘家那更是不可能了，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她一个外嫁的女儿，他们不会来帮忙的。
可是橘子是他们这一年中最重要的收入了，都指着这个过日子呢，孩子的学费，平日里的生活费。
橘子不及时摘，烂在地上可惜不说，过完年再卖，也卖不出什么好价格了。
“有多少啊？”朋友有难，她没有理由不帮。
他们家人多，过年的东西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现在也没有什么赚钱的门道，地里也没活儿，都窝在家里呢。
“现在熟的，得有十多亩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小兰艰难地开口，“灵灵，我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其他家跟李大宝关系好的，男的倒是答应帮忙，可是他们的媳妇儿死活不干，说什么自己家的事儿都没弄完，还有功夫管别家。
村子里种橘子的人家不少，思来想去，她只能到周灵这儿了。
一来她跟周灵关系好，二来王柏成更是跟李大宝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另外，他们家也没种橘子。
十几亩有多少橘子，周灵也没什么概念，但是这个忙，她一定是要帮的。
她看了一眼王柏成，看到他点头了之后，她才说，“我们帮你，没事儿，别哭了啊。”
“灵灵！”张小兰紧紧抱着她，“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没事儿没事儿，之前我家阿成住院，家里不都是大宝帮忙的吗？”周灵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别哭了，眼睛都要肿成核桃了。”
一听说他们要去帮李大宝家收橘子，韦大芬和王显也主动说要帮忙。
王显平时不干活儿，这种时候倒还是愿意的。
韦琴呢，就在家带孩子做饭。
摘橘子不算累，周灵也能干得来，所以她跟着一起上山了。结果，上山的路就差点儿把她给累死了。
他们种的橘子是本地的品种，叫做椪柑，特别甜。
刚到那儿，王柏成就摘了一个大大的给她尝，她不喜欢橘子，觉得太酸了，就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尝。
王柏成告诉她，这是很甜的。
看她不信，他还先吃了一瓣，“真的很甜！”
“真的吗？”周灵半信半疑。
橘生淮北则为枳，所以他们都不怎么吃橘子。偶尔有亲戚从南方带过来，也不怎么好吃的。
在她印象里，橘子都是酸酸的，不是什么好吃的水果。
“当然了。”王柏成喂她。
周灵吃了一下，咬了一口，结果发现真的很甜，猛地点头，“好吃耶，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橘子了。”
“椪柑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