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毛衣这事儿，周灵的热情依旧没有褪下来，帮韦大芬和韦琴也都各打了一件新毛衣。
甚至，她不方便给王显量尺寸，就给他打了双鞋子。
王柏成等啊等的，就是没等来他的。
于是，今天刚一上床，他就黑着脸，别回去，话也不跟她说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周灵擦完香香，看他没有半点儿要黏过来的意思，一头雾水。
真不是她自恋，而是他之前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
只要她一进屋，别说在床上了，衣服没穿好都得蹦过来磨磨蹭蹭的，尽占便宜。
她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没发烧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王柏成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灵被他气笑了，她好心好意关心他，他倒好，还哼上了。
她捏着他的脸，强迫他直视她，质问道，“哼什么呢？”
他还是没说话，又哼了一声。
“王柏成，你讲点道理呀，我哪里惹你了？”周灵是真的气着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哼她，是要造反啊？
她严重怀疑是不是最近对他太好，他飘了。
果然，男人惯不得。
“哼。”王柏成又是哼了一声。
“……”
周灵是真的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别哼哼了。
“爱说不说。”她也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的人，“莫名其妙的。”
狗男人！
给她甩脸子。
就是没爱了罢了！
王柏成本来也挺有骨气地不理她，但是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温香软玉在怀，没有忍着不碰的道理。
他主动圈住她的腰身，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的。
对于他的示好，周灵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王柏成闷笑，“生气了？”
“哼。”回应他的，是无比熟悉的哼。
王柏成也不说话，抱着她，蹭了蹭。她倒是没推开他，不过没有任何回应，跟条死鱼一样。
“别气了嘛。”王柏成嘬了她一口，讨好卖乖地笑着。
黑暗中，周灵并不能看到他的笑脸，但是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只准你跟我生气，不准我跟你生气吗？”
她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高兴的时候逗弄一下，不高兴就哼哼不理她。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灵灵。”王柏成靠在她背上。
“叫天皇老子都没用。”周灵翻了个白眼。
灵灵个鬼的灵灵！
一天天的，就知道灵灵、灵灵的，烦不烦？
他也不恼，亲昵地贴贴，忸怩了半天，总算开口，“为什么别人都有毛衣，我没有？”
“你今天，哼的是这个啊？”周灵转过身来，纤细的手指攀附他的脸，仔细地临摹着，“你不是说你体热吗？我以为你用不着……”
他确实体热，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跟个大火炉一样，全身都烫。
冬天的时候，她最喜欢抱着他睡觉了，暖床效果奇佳。
“我……”王柏成一时语塞。
“既然你想要，那我给你打一件就是了，多简单的事儿啊。”周灵特别自豪地说，“我现在打毛衣可熟练了，那些个小媳妇儿可没我搞得快，一天我就能给你打好。”
“你啊你。”王柏成揉揉她的头发，“我家灵灵聪明伶俐，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周灵更得意了，“明儿个我就去给你买毛线来打，你这肤色，穿红色不好看，米白色挺好的，但是不耐脏，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