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教堂内响起万千灵魂的回音,一根根锁链跨越空间的局限向远处延伸,而这些锁链串联的则是所有“萨鲁野”的信徒,教皇瑞特则端坐在锁链正中,就像蜘蛛一样,不用挪动一分一毫,蛛丝会告诉他一切。
而教皇的身边,剑骑德索尔正坐在椅子上打磨着那柄早已生锈的圣剑,毕竟一千年的时间太过漫长,哪怕是不败的太阳骑士也会磨损的吧。
想到这德索尔不由得莞尔一笑,想那么多干嘛,他已经不是太阳骑士了啊,哪怕还保留着德索尔的姓名,但太阳骑士早就死了。
没让德索尔等待太久,毕竟瑞特每天的探视时间只有十分钟,只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诡异表情。
看到瑞特这幅表情,德索尔也来了兴致:“怎么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瑞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撩了撩自己有些散乱的刘海,凌冬飞那意味不明的行为让他有些捉摸不透,这还是他与凌冬飞对线以来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一时间竟然真的有些难以下手。
不过思考了一会瑞特突然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
德索尔被瑞特的自说自话吊起了胃口,继续催促道:“瑞特,到底发生了什么?”
瑞特摇摇头:“也没什么,华光域的一间教堂被凌冬飞攻破了,地窖里所有的粮食都被他收走了,另外还有两盏装饰用的吊灯也不翼而飞。”
德索尔微微皱眉:“这还没什么?已经算是宣战了吧!最不济也是对你的威胁。”
瑞特摇摇头:“不不不,刚刚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动机完全不合理,付出与收获也完全不成正比。”
德索尔挑了挑眉毛:“那你的意思是?”
瑞特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你谈过恋爱吗?”
瑞特微微一愣:“哈?”
瑞特点点头:“记得吗?戴乐是个急性子,甚至带兵打仗时同样如此,看到机会就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虽然确实取得过不少的成绩,但也不少吃亏,我们经常因此而吵架,她很少能吵赢我。”
德索尔点点头,都是萨鲁野手下的同僚,虽然已经过了千年,但这些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瑞特闭上眼陷入了回忆:“戴乐每次吵完架都会给我唱歌赔罪,但她的歌声……你是清楚的,说是赔罪更像是用另一种方式折磨我,哪怕她并不是占理的一方。”
德索尔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凌冬飞吵不过你,所以用这种方式宣泄不满,类似于……撒娇?”
瑞特叹了口气:“是,但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可爱,戴乐说到底是我妻子,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就算她再不满我,对我的惩罚也只会在我的底线范围内而非做出真正会伤害我的事,可凌冬飞不一样。”
瑞特深吸一口气:“凌冬飞对我的印象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他对我充斥着敌意,虽然目前为止我勉强把我和他拉到了同一阵营里,但我能感觉到这种敌意并未消失,甚至伴随着我的控制逐渐增强,这件事的确是警告,可能让计划完全脱离正轨。”
德索尔有些难以置信:“就算你这么说,还是那个问题,凌冬飞的收益点在哪里?这么做不会为他带来任何好处。”
瑞特笑着摇头:“你还是没搞清楚问题的关键,虽然凌冬飞作为一个渡河者他的真实年龄完全不可知,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凌冬飞并不成熟,至少与我曾经的那些对手相比,就像是青涩的苹果……但这也是他致命的地方,戴乐会对我撒娇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信任,而凌冬飞会对我发难的理由则是他的无力与恐慌。”
德索尔补充道:“更何况凌冬飞是个实力不俗的九阶傀儡师,他如果发起狂可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