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兄可看完了?”云灼不紧不慢地问。
修仙之人夜间视物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这个房间就没放什么东西,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一众弟子光顾着惊叹,云灼跟佛宗弟子混在一起,现在被提醒,也只是站在门口张望,有脸皮薄的事根本不敢看。
屠白步伐稳健,一步一步朝床边走:“有人看见一个黑影从普善长老的房间逃走。”
云灼鬓发散乱,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清冷的眼中泛着水雾,像是好事被打扰的样子。
池墨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身体还泛着红,像一只煮熟的虾。
云灼挑眉似有不满地看向他:“师兄怀疑我?”
她的语气上扬几分,平白让人觉得是被冤枉的。
屠白抿着嘴,死死地看向裹着被子的池墨,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质问。
“你与普善长老素不相识,我自然信你,但你床上的人,不可信,百莲宗自我入师门,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
他说着目光又看向云灼:“自从他来之后,百莲宗无一日安宁。”
云灼觉得他在讲屁话,白莲宗一直都挺安宁的,明明是他的心不安宁。
“师兄想怎么样?”
屠白:“带去刑堂调查。”
云灼自然不可能让人带走池墨,她神色一凝,语气也冷了下来:“师兄一张嘴,就可以随意将人关押?池墨今天晚上与我一刻都未曾分离。”
屠白手指紧握,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再开口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口说无凭,师妹不可为了包庇,而说谎。”
云灼今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他的血液狂躁。
池墨在云灼身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已经知道云灼所想,为了护着他,云灼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他心里又胀,又欢喜。
看着屠白气急败坏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他笑了,还坏心眼从被子里将手伸出来,搭在了云灼的肩上,将云灼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本就生得出挑,就是做和尚的时候也是极好看的,现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屠白,眼尾微微上扬,眼角还带着薄红,极具挑衅。
想起云灼的维护,血液再一次汹涌,屠白握剑的手已经发白,他维持着大师兄的体面,声音冷咧地说:“凶手受了重伤,是不是他,看一眼便知。”
池墨的腰动了动,他感觉腰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刚刚偷偷地摸了,伤口已经不在,也不知道云灼用了什么秘法。
“你说看就看,我白花花的身子,是你能看的?”
池墨不满地又紧了紧怀中的人,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云灼,看你的大师兄是个变态。
云灼却以为他是在紧张,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说道:“别怕。”
闻言池墨将头埋进云灼的肩后。
他身体抖了抖。
他怕自己笑得太大声。
屠白手指抖了抖,气急地说:“只是一个检查,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竟然躲在师妹身后哭……师妹,他这样的人不堪托付,你要想清楚。”
云灼并未感觉到肩上有湿意,应该不是在哭,闻言,她神色更冷了,嗓音冷厉之极:“师兄要看便看,自此之后,你我再无任何情谊。”
她说着掀开了被子,被子下池墨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精瘦白皙的身体,未沾染一点伤痕,完美得仿佛刚出生的婴儿。
屠白的眼神极好,他看向本应该有伤的腰腹,那里光洁,没有一丝伤痕。
门口的弟子们也看到了,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受了伤,可能是看错了。”
好几个弟子羡慕地摸摸自己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