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姜收好玉佩。
“那你留着吧,你别看我师父的样子像庄稼汉,其实他道行高深着呢。“钟华年仰头看着佛像,”师父对我有大恩,我相信他不会害你的。“
她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向往,似乎真的与佛像在交流。齐思姜想,或许是这个原因,她才甘于在鸿福寺苦守十年吧。
“对了,听你二哥说,你要回京城了?”齐思姜想起钟锦弦说的另一件事。
钟华年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回答齐思姜,“是,师父说我可以下山了。”
“下山?”齐思姜没想到钟华年回京竟然跟道痴师父也有关系。“为什么呀?”
“嗯,师父说我的因果到了,”钟华年歪着头想了想,瞟到了桌上的水渍,“师父给你看水渍了没有?”
“看了。”
钟华年兴奋起来,坐在水渍前研究着,“这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活!就跟抽签似的,他会解茶杯的水渍。”
“那你会看么?”齐思姜好奇道。
“不会,”钟华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父教过我,但我学不会。可能是我没有慧根吧。”
齐思姜稍稍放下心来。“那继续说说你回京的事情吧。你二哥也是为此事回来的?”
“是,姑姑写了信给我父亲母亲,他们也同意了。我觉得,下山之后,我恐怕要定亲了。”
齐思姜眉头微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已及笄好几年了,算着也该成亲了。而且,上次追杀我的人,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未来夫君的缘故而杀我。”钟华年对齐思姜没有隐瞒,想到什么便全说了。
齐思姜暗想,她真是不得了,猜测的与事实相差无几。“那你是怎么想的?“
“看我是不是喜欢那个人……其实,我对男女之情并不是那么向往,也不抗拒,一切都看缘分。“钟华年将一生大事说得轻描淡写,令齐思姜有几分佩服。
“那,你觉得,太子怎么样?”齐思姜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