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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确实没有说包庇他的话,”齐思姜缓缓开口,看着林道学得意的小人嘴脸,继续道,“可是,你手下人若没有你的默许,会说出那样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话?”
林道学脸色微变。
“你以为,廷尉大人会相信,你是无辜的?他敢当众包庇卢大,必然是有你撑腰,治下不严就不是罪过?”
“你不要忘了,若不是官差及时赶到,铺子早就被人砸了。”林道学强词夺理道。
“呵,看来你手下人没有对你说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们住手的。”齐思姜指着那个录事,“夏大人,昨日录事到场了,你可以问他。”
录事上前行礼,将昨日之事如实说了一遍。林道学拼命给他使眼色,录事却没看懂一般,急得他鬓角冒汗。这录事平日里老实好欺负,家里又没背景,林道学才让他出去跑这一趟,没想到他这么耿直,连为上官遮掩的话都不会说。
“我说完了,请大人明辨。”录事行礼,退回队伍中。
堂下众人,齐思姜的淡定,金花的坦然,卢大的畏惧,林道学的紧张,在夏忠良眼中一览无余。
“哼,林中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夏忠良锐利的目光让林道学十分慌乱。
何况,方才瑞国公已经派人来警告他,小心说话。看来,这靠山是靠不住了。
“下官无话可说。但首恶之人乃是卢大,还望大人严惩。”林道学没办法,只好先让卢大顶上了。只要把金花的怨气平了,就没事。若再追查下去,那可就不妙了。
卢大一直跪着,听见林道学的话,还是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平日里送了那么多钱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见了官也不帮他说几句。
林道学看着卢大发黄的眼白,直想翻白眼。这个猪脑子,来人特意说了叫他们不要攀扯到瑞国公,他还不明白么!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卢大连呼冤枉,可又说不出什么,被夏廷尉命人堵住了口。
见他脸都涨成猪肝色,金花十分解气,“请夏大人明鉴!民妇绝对可以担保状纸上所写都是真事,请一定要严惩这个恶霸!”
夏廷尉点点头,命人将卢大带了下去。林道学有官身,且在此事内不算犯了大错,他也不好再多处置。
金花和袁天行的状纸都接收了,那就只剩下齐思姜了。夏忠良看着堂下站得笔直的少女,总觉得她要告的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案子。
“还有人要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