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卑鄙无耻!”袁天行气不过,指着卢大的鼻子便骂。
“滚一边去!”卢大推搡一把袁天行。他料到齐思姜金花不肯合作,既然她们要断他的财路,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顿时,卢大目露凶光,对着门外喊道,“冲进来!砸了她的铺子!”话音未落,马上有十几个人拿着棍棒冲进来。
店里的顾客全都吓跑了,那些人挥舞着棍棒,一边叫喊一边冲进了店铺内。
“上!把这个铺子砸了!”卢大气急败坏,“全砸了!”
“我看谁敢!”齐思姜面对着十数个无赖,脸色竟丝毫未变。与此同时,边木留下的侍卫们从后门进入了店里,手已按在刀柄上,只等齐思姜开口。齐思姜给翠柳使了个眼神,翠柳赶忙趁乱跑了出去。
见如此阵仗,那些无赖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拿了棍棒,可面前的人是带了刀的呀!
手下人的迟疑让卢大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他气得七窍生烟,“打啊!有什么好怕得!出了事我担着!”
“看谁敢动!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当街打砸店铺!”齐思姜寸步不让,随从侍卫们死死盯着闯进铺子里的无赖,拿出十分的气势。
对面的无赖们有些脚软,他们跟随卢大跋扈了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刚的。卢大气不过,夺过一个棍棒,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凳子。“要老子带头是不是!”
齐思姜冷眼看着他的暴怒,嗤笑一声。“集市上杂技耍的猴都没有这么灵活。”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有人忍不住也扑哧一笑。卢大双眼通红,“看打!”
齐思姜还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忽然门外走进一群官差,看见卢大,竟谈笑起来。只有一人站在旁边,身着绿色衣装,看样子应该是录事。
齐思姜虽知道卢大如此猖狂必定是官商勾结,但亲眼见到这场景还是怒火中烧。“真是稀奇,官差竟然和砸店的歹人谈笑风生。看样子,是不打算主持公道了?”
“说吧,发生了何事?”为首的官差打量着齐思姜,问话却是对着卢大问的。
卢大指着齐思姜对官差耳语了几句,斜睨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凶恶。官差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齐思姜,“这位姑娘,我看你就算了吧。你们恶意竞争,欺行霸市,官府岂能纵容。看在你们初犯,就饶过你们,以后还是要与砖石商会协调,万勿一意孤行。”
“官差竟成了恶霸的看门狗?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齐思姜冷笑,眼中尽是嘲讽。她指着那个录事,“我看你也读过些书,你说呢?”
录事已经查看完毕店内的状况,趁刚才的功夫与外面围观的人了解了情况,正色道,“老赵,话不能这么说。难道只听信此人的一面之词吗?再说,此人确实率人打砸店铺……”
老赵看了眼录事,“那你说呢?要怎么办?”
录事直言道,“我已经询问过情况,外面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打砸这间店铺。我认为,应当让挑事之人赔偿损失并赔礼道歉。”
卢大听了,噗地一声笑起来,唾沫飞到半空。“老赵,你听听!真稀奇,真好笑!”
这般书生意气,让老赵脸上挂不住。这新录事才上任不久,平日里斯斯文文,他们根本不怕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场合让自己下不来台,老赵脸色一拉,对录事道,“那你处理”。
录事看出来,卢大根本就是无赖,而老赵显然是偏帮卢大。他转头对着其他几人道,“此人讥笑朝廷官员,拒不赔偿道歉,将他押回去!”
而那些官差平日里跟着老赵混的,新录事根本使唤不动。
卢大摸出一锭银子放到老赵手中,老赵会意,便要率领弟兄们离开此地。卢大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伙人拿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