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梅木着脸坐在办公室,看着窗户外说笑走过的同事,气的牙痒痒。
总觉得她们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夸奖湘湘那个贼丫头。
“小姜啊,你跟着我有十几年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放在心里没说,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和你聊聊。”
姜西梅浸在余晖下的脸显得有些异样的扭曲,肖呈茹忍不住叹息,她语重心长地告诫对面这个糊涂徒弟。
“这么多年,我也听说过几句你埋怨小女儿的缘由,不说你这个年纪,就是我这个年纪都觉得你的理由过于牵强。”
“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你再说。”看到姜西梅想辩解,肖呈茹连忙制止。
“虽说我们俩名义上是师徒,可我终究还是个外人,我不理解你为何心存这么大的怨恨,我只想说你家湘湘是鹏鸟,已经展翅高飞了,你的手段辖制不了那孩子。”
“不论如何压制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把你家湘湘越推越远,甚至到最后没有丝毫母女情分!”
“她敢?我一辈子都是她妈,说到哪里我老了她都必须养我和她爸。”
姜西梅根本听不进师傅的劝解,她这个人就是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撞破南墙也要走到底。
再说了,父母再错也没有小辈挑刺的份。
“师傅,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小女儿,她那是闷坏,手里攥着钱,一分钱都不给家里。”
说到钱的事,她就气愤,她在景泽面前说了多少次,让他把湘湘的钱收回来,他连理都不理她,反过来还斥责自己。
唉,肖呈茹忍不住叹息,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小姜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小姜,上次交集资款的时候,你家姚厂长在我们面前说过,买房子的钱都是小女儿拿的,怎么会没给家里?”
“那,那是她卖兰花的钱,听我大姐说,她现在炼什么丹药,每个月收入比我和老姚的工资都高,那丫头一分钱都不交家里。”
“师傅,你说那丫头气人不气人,她还没有结婚,现在就一分钱不交给家里,我们那个时候,手里就留个三两块钱,其他的都交给父母了。”
姜西梅越说越生气,她姐说的对,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肖呈茹也不清楚小姜说的是真是假,算了,自己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正好,这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她拿起电话,听到话筒里熟悉的声音,她皱着眉头看向姜西梅。
“小姜,你的电话。”
姜西梅回家的路上还在想大姐说的事,一时有些踌躇。
大姐想让湘湘把丹药在海市的代理权给她做,可自己知道这件事在景泽那就很难过关。
想到等会回家要跟景泽沟通这件事,她脑袋都疼,又想到大姐在话筒那端的哭诉。
忍不住叹息,大姐确实很难,两个侄子都这么大了,一直都没有个正经工作,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谁家姑娘能看上,真是愁死人了。
晚饭之后,姜西梅试探着跟景泽说了大姐的想法。
“其实,说白了,我大姐就是想从湘湘那赊些丹药到海市开个门店,以后海市那边就由她负责,这样两个孩子也能跟着做点事。”
“姜西梅,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姚景泽没想到姜西梅竟然有脸跟他提大姐的事。
“你大姐想什么美事呢?赊丹药到海市卖,就你大姐那副占便宜没够,整天干些投机倒把的事,就不说钱不钱的事了,到时候我家湘湘都能被她坑进去,你姐们俩整天做什么美梦呢,绝对不可能!”
“姜西梅,我警告你,我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如果你继续跟你大姐搅和在一起害湘湘,被我知道了,咱俩直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