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胞兄,可是以才学著称,与敬大老爷合称贾家双壁,是太子伴读之中,最有才学的两个。
贾赦苦笑一声,这些年饮酒作乐,书本都没有再翻过,就算是之前有些才学,现在字都写的不利索。
肚子里的墨水,这二十年,早就留在厕所了:“莫要看我。”
“嗳?”
贾琏忽然一拍掌:“我倒是想起来一首诗,不知道是不是出自这里。”
“哦?”
贾政脸上一喜,这个词必须要知道出处,否则到时候贵妃娘娘省亲问起,没有人知晓,总不能要安平郡王自己去解释?
要知道,到时候安平郡王,也是不能陪伴贵妃娘娘左右的。
这不仅仅是尊卑问题,而是礼防。
贾蓉不能陪侍左右,贾政这个亲父,都不能!
甚至,都不能见面,见了,也是隔着帘子相见。
“琏哥儿快说说。”
不学无术,眠花宿柳的琏哥儿,也是胸中有锦绣?
贾赦也是感觉意外,微笑以对。
二房庶子嫡孙,今日题词虽然未被采纳,王爷如今离开,自然后续多有对其二人有所考校,到时候他的嫡子,一词不出,岂不是丢脸?
现在,要是能道出些许典故,也算是提前长脸,别人不知我知,也算不丢人了。
贾琏笑道:“我也是偶然所见,未必就是当真出自此处。”
“何处所见?”
贾赦心中颇喜,多问了一嘴。
这个儿子是从来不进书房的,现在看样子,还曾经去过书房?
单此一项,就比大脸宝强得多,长脸!
“何处所见?”
贾琏微微一呆,脑海中好不容易浮现的内容,都差点忘记:“这...我...”
看了一眼众人,贾琏有些羞赧。
贾赦恼怒:“何处所见不可说?”
不就是书房所见?
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我...”
贾琏一咬牙:“我在教坊司...春兰书桌上见过一首诗,当时感觉不错,还曾背诵过。”
“嗤...”
一个清客差点笑出声,连忙捂嘴。
在教坊司?
贾赦脸一黑,看到几个弯腰弓背,肩膀耸动,憋着笑的这些清客,再看看贾环贾兰,眉宇间有些错愕。
丢脸啊,以为你在书房所见,你却在那种地方看到的?
这是何意?
王爷题词,与教坊司有关?
贾赦气恼,就要打贾琏。
“兄长!”
贾政连忙阻止:“勾栏之中多才女才子,未必不能写诗,让他说说看?”
贾赦这才罢手,贾政笑道:“琏哥儿说说看?”
“这其实是唐诗,是刘长卿所作:衔花纵有报恩时,择木谁容托身处。”
众人一阵沉思,面面相觑,这句诗...
有报恩的意思,但是也有...惶恐之意。
如今我可报恩,但是我怕别人伤我啊。
如此,好吗?
......
“哇...”
刚到康乐居外,就听到阿鲤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还有秦可卿心焦心疼哄孩子的声音:“阿鲤莫哭,母妃已经让人请你父王,莫哭...”
“宝珠,有没有让人去请王爷?”
阿鲤这是怎了?
吃饱后睡下,但是没多久就哭醒了,哪怕她不断哄,喂奶也不吃,就是哭。
怎么都哄不好。
“怎么回事?”
贾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