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这个位置。
“陛下!”
水溶站了出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以来,前线征战,圣明之君不应存疑。一则,贾安国虽为讨逆大将军,有权节制河北诸军镇,其本身兵马,只有两万骑兵。二则,身在前线,贾安国最是明白敌情,屯兵不动自然有所图谋。”
水溶看了一眼郑关颖:“三则,建奴臣子之中,多有我大周叛臣。郑内阁弟子,其中就有几个成了建奴重臣...”
水溶的话,让朝堂之上,顿时哗然一片。
面面相觑之时,郑关颖脸色一白。正是因为几个弟子,成为了建奴重臣,郑关颖才会选择朝堂之上沉默。
如今,还是被人抓中痛脚。
水溶这些话,为贾蓉辩解之时,更是指明,他郑关颖可能已经被建奴收买,成为了建奴内应,从而挑拨出征大将在皇帝心中的忠心。
“陛下。”
郑关颖深吸一口气:“臣只是就事论事,贾安国如今屯兵不动,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谣言出现,必有缘由。”
不能不发声,不发声或者为自己辩解,都是心虚表现。
郑关颖这一招很高明。
“陛下。”
兵部尚书李元庆出班:“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且不说谣言真伪,是不是贾安国有异心。只说贾安国出征之后,北疆不仅没有了上疏折子,也没有了贾安国信息战报,这件事情不同寻常啊。”
眉头皱起,水溶沉默不言。
牛继宗张了张嘴,微微一叹。
终究还是落下了把柄,出征在外的大将,不可能半年没有一封折子上奏,河北之地,八大军镇,也不可能没有政务折子。
偏偏,半年时间,北疆像是没有了消息一般。
这很不正常,结合历朝历代,边将叛变,第一件事就是封锁自己辖区,一切的信息外泄。甚至,中断一切往来。
建元帝也是脸色凝重起来。
这件事情真的不同寻常!
站在稍微靠前文臣班列的秦业,心中一沉。
一旦君王疑心升起,未来无论如何,自家女婿忠心都要受到质疑。
这是一种惯性的、习惯性的判断方式。
就好比普通人,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你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你都认为对方不安好心。
形势,对于蓉哥儿不利啊。
秦业忧心忡忡,他想要出班,却没有任何说服皇帝的言语,也没有各种证据,证明贾蓉忠心。
并且,身为贾蓉岳父,这时候为自己的女婿辩解,多少有些...
不好。
“陛下。”
户部左侍郎李清臣忽然出班:“前些日子,贾安国频繁催粮,且数额庞大,足以养活三十万大军一年之久。贾安国所掌军卒,加上边镇,也没有三十万大军啊。且,各地因灾害,已经没有存粮,臣正在实地调查,正统计各地,打算上疏陛下...”
各地粮仓已经没有存粮?
这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若是再有灾难,天下没有存粮调济,必然会有无数灾民!
建元帝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兵部右侍郎也出班奏道:“陛下,就在前些日子,贾安国调集河北火炮火铳,臣也是派人前往河北各地,统计各地火炮数量,力求满足讨逆大将军...至今,前往河北之地,统计火炮火铳的官吏,尚未回归,至今已经四月有余...”
河北之地,消息封锁了!
是谁?
朝堂之上,君臣内心无不是一惊。
统计粮仓与火炮火铳的官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