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悲伤难过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忙收住泪水,抬起头看过去,就见慕容青站在面前,笑嘻嘻看着我傻笑。我一面站起来,擦了眼泪,一面对慕容青说:“人家都上晚自习,你不去教室看书学习,跑这里来想干什么?”慕容青嗤的一笑,说:“你这话问得奇怪,我还想问你呢,黑天半夜的你不去教室里看书学习,你坐跑这地方哭鼻子,为什么呀?一个大男人,你羞不羞?你哭也不找个好去处,跑到我们女生楼下,知道的说你神经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女孩子欺负你了,快起来,地下脏。”
我嘿的一笑,不去分辨,慢慢站起来,说道:“谁哭了?刚才风眯了眼睛,不和你争这个,回去看书学习。”刚转了个身,听见慕容青又说:“程寒雨,你等一等,我和你说几句话。”我忙转身回来,看着慕容青,等她说话。慕容青扭头四下看了看,此时正是晚自习时间,不时有人从身旁走过去,她就犹豫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多,不好说。”说罢了,朝前面花园过去。我跟在她身后,进去找了个凉亭,凳子上去坐了。我笑道:“这地方没人打扰,你说好了。”
慕容青把书包拿过来搁在膝上,看看我,又看看别处,想说又不说,犹犹豫豫的。我倒上了心,心里有点着急,催促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了吧,真的急死人不偿命。”
慕容青这才斟词酌句地说道:“这话原不该和你说,今儿说了,你可别和海星说是我告诉你的,你要我说,你先发个誓来,我就告诉你。”我笑道:“你最会捣鬼,什么事只要搁你这儿,都叫你搞得神神秘秘起来。那好吧,我发誓不告诉她,你快告诉我吧。”
慕容青还是不放心,头扭得轱辘似的,周围看了一遍又一遍,见没别人,方嘘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海星这段时间古怪的很,你知道什么原因吗?”我说不知道,你知道,你快告诉我吧。慕容青嗔道:“你呀,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太粗心大意了,该珍惜的不珍惜,该大意的不大意,我看你从来就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海星都那样子了,你竟然看不出来,枉费她把你爱得心肝疼。”
我忙说:“看倒是看出来了,她这一年先还好好的,自从那一回他去了一趟咸阳老家,回来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脾气古怪的很,一点小事她都要生半天的气,又爱发脾气。我问她好几回因为什么呀,她反倒说我神经病,疑神疑鬼的,劝不是,也说不得,那天和她去小寨,她看上一个串儿,我买了送她,她发脾气说我乱花钱,一时又说这个串儿不是沉香木的,颜色气味都不好,非要我去退了她才作罢。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只是她是个敏感的人,她不说,我也不敢问。听你说这话的意思,你知道原因,你都告诉我吧。”
慕容青颇为得意,冷笑一声,指头戳到我脑门上,嗔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还是个诗人,最不懂女孩子的心了,她发脾气只管叫她发去,你是她的男朋友嘛,她不朝你发脾气她朝谁发去,你不会让着她些,你把她哄开心了,她就能把什么都告诉你。你倒心大的很,她说没事儿,你就信了?你就再不管不问了?你知道吗,你这么做,最伤她的心了,你叫她怎么想,别说她心气高傲,又好强,我作为一个外人都当你是在敷衍她,她那么爱你,她想什么你看不出来,她能不生气吗?”
我听得耳根子里一顿轰鸣,炸雷似的响一声,呆坐半日,喃喃而言说:“这么说,她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好妹妹,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快告诉我,我们几个一起想办法帮帮她。”慕容青叹息一声,说:“这个还用你来说,可是有些事情啊,不是你想帮就能帮得到的。我倒不担心海星,她面上柔弱,骨子里坚强,我担心你若知道了真相,第一个你先受不了,她是傻子,你是疯子,你们两个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往后不知道还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