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心里面难受,和你撒气,你别怪我。”我忙摇摇头,笑道:“你和我撒气我自然高兴,你要是还不解气,你打我一顿才证明你心里有我。”海星听了这句话,顿时把脸掉下来,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打你,我打你我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个任性不讲理的女孩子,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子,比不上人家能说会写,没能耐当你的左臂右膀,更没有水平帮你设计这个规划那个。”
我听了不觉一怔,愕然无语,抓她的手松开来,傻了似的,嗫嚅半天,一个字说不出来。海星反过来拉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咬破了手背,那鲜血就流出来,而我竟坐着纹分不动,也不喊疼。海星就慌了,忙跑过来坐到我身边,掏出手绢替我包上,就见那鲜红的血渗出来,雪白的手绢上红了一片,海星急得拉住我的胳膊,说:“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我噎出一口长气,一字一顿说道:“海星,我爱你,比爱我自己要多一万倍,你若不相信,出门叫汽车撞死我。”
海星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我不过说句气话,你就疯了,一会儿雷劈死,一会儿车撞死,你分明是不叫我好好的活,不如我先死了,你再死,我是眼不见则心不烦。”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伸手把海星一把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又去她唇上深深的一吻。我说:“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海星就在我怀中嘤嘤的悲啼,说:“那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总骗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忙说:“我哪里说话不算数,我又是怎样骗你的,你说来。”
海星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笑着说道:“你给我写的信呢?说好的一天写一封,你算一算,多少天没写了?”我笑了笑,不言语,张嘴在她的黑发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抱着她不忍松手。半日光景,海星方推开我,坐了起来,又抓着我的手,揭开手绢看手背上的伤,一道牙印儿深深的嵌进去,血迹未干,尚细细的往外渗出来。海星一面擦了血迹,轻抚一把,看着我说:“疼不疼?”我笑道:“这会子倒不疼了。”海星狠狠的瞪我一眼,嗔道:“你是死人吗,我咬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呢?”我说:“忘了躲了。”海星站起来,说:“快跟我去那边药店,叫大夫给你包扎了,小心破伤风。”我笑道:“你也不是小狗,为什么要包扎,别管它,明儿就好了。”一面去结了账,出来到马路上。
夜色已深,其时初春,寒气依旧袭人,拥着海星慢慢行来,低语漫言,终于逗得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来到校门口时,那家药店还亮着灯,海星再三的拉我进去,大夫也不问因果,清洗了伤口,上药包好,又 几片消炎药,叮嘱按时吃下,我是一概答应。海星这才放下心来,结了账回来,到公寓楼下各自分开,回宿舍去歇了。
第二天便和海星去了寒窑。
关中春早,一路行来,杏花竞开,梨树被雪,香色醉人。
从春晓园绕过去,再走过大雁塔,来到秦宫那边坐车。我是上车便睡,不管他东西南北,海星又戴着耳机听音乐。那汽车出了西京城,行驶一个钟头,来到寒窑地界。
其时游人不多,西边一道大草坡,上面满是梨树,正是争奇斗艳时分,徐风吹过,梨花落下,引得我先感慨起来,悄悄的对海星说:“多亏你,不到这里,哪里看这样的风景去。”海星笑道:“快作一首诗来,把我写进去。”我说:“我的每一首诗,都是写你的。”海星眉眼一瞥,笑道:“这话我记住了,哪天你写出别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过去买了门票,穿过一道曲折小径,前面不远处便是寒窑。海星挽着我的胳膊,缓步走来,先到一座粉白假山前面,看那假山上面写的是“曲江胜境”几个大字。我忍不住摇头叹息。海星笑着问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