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意料之中。
说不定醒了之后还会继续闹,人没事就好,给她找点事情做吧。
“怎么回事?”董太后听到声音,偷偷躲在门口看,见周堇出来,连忙拽着他问发生了什么。
“撞柱子晕了。”
董太后惊讶地掩了掩嘴,怎么闹这么大,她还以为颜晴只会哭呢,“啊?要不你就收了她?虽然笨了点,还老是怨天尤人,但确实心地善良,不爱胡生是非。”
“您猜猜她想要什么位份。”周堇扶着董太后往外多走几步,免得颜晴装晕,听到了又要多想。
堇儿这么说,想必是颜晴不知天高地厚,提出的要求太过离谱,最离谱不过是…“皇后?”
“差不多吧,贵妃。”
“二嫁带孩,还是兄长的妾室,不降都是情深意切,怎么要求那么高?”董太后有些不满地嘀咕道,这是仗着自己好看点,扒着堇儿要好处的吧,“人贵有自知之明,早知道就赶她出宫去了。”
要不是自己可怜她小产,又担心母子分离闹出人命,哪至于留她到现在。
“她只是急于找个依靠,明天我带她和周婷出宫,母后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么突然,我哪里想得出来。明天来接人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吧。”董太后还以为只是带出去散心,没有多想。
周堇点点头,刚打算离开,赶上了迎面而来的御医。“陛下万安!”
“御医们安。”这么大年纪还要日夜奔波,真是辛苦,改天给人配出医的马车吧。
毕竟自己以后看病的日子长着呢。
曲径深巷,泥砖上满是孩子抠出来的小洞,可刚才的门面装修得可是富丽堂皇,里面怎么是这副模样?
嘉先生的处境和自己不相上下啊。程颐同情地望了眼前边嘉易的背影,他家里老母亲爱干净,砍的木头和竹子搭房。
留州潮湿,连年下雨,泥砖可不牢靠。而且地面多虫蛇,必须搭高一层才行。
跟这里比起来,真是山清水秀,至少没有尘土满面。
林蓁直接抱怨出声,“天啊,别告诉我屋里更糟糕。”
门口都没有侍从,树木无人打理,甚至墙与墙的间隔都要打起来一样拥挤。哪里像是房子,简直就是坟包。
“他们的钱都花在门面和讨好人上了,能住这里,何尝不是种本事。”没钱娶贵妻,士族也看不起寒门,娶的都是平头百姓,同样嫌弃这种屋子。
和直接睡地上有什么区别。
“什么人?”狭路相逢一位体面羸弱的士子,高冠长袍,简直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下嘉易,来拜访家主。”嘉易敷衍地拱手行礼,一起一落,根本没看清出就结束了。
“我没听说过你这号人。”士子好奇地左右打量,完全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甚至还有点说不出的异样感,这个人长得很奇怪。
“少小离家,士君自然不知。”
“那更不可能了,族谱三代都在乡里,过年祭祖的时候可没有少人。”士子立刻志得意满地拆穿他的谎言,质问道,“快说你是谁!不然我要叫人了。”
“哦?正好,我来就是为了此事。”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多少会有几分难过。
嘉易不悲反喜,笑道,“请问家主何处?我有几份官文需要他签字。”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士子不满他忽略自己的问题,还一脸嘲讽轻蔑的表情,令人讨厌。
“我不过是个乡长,曾与嘉君有一面之缘,特地来拜访。”
士子一副果然如我所料,颐指气使,“那你为何说谎,还说是嘉氏之人。”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嘉易反问他一句,“我只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