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黄清越分明是想把她绑回去的,幸亏裴复洲来得及时,否则她别说流鼻血了,就是七窍生烟也躲不过这一劫。
乔琪很贴心的帮她开了空气加湿器,从行李箱里拿出医药箱,边给她清理边说:
“姐,我觉得裴复洲对你有意思。”
棠喜猛地爬起来,“少胡说。”
乔琪继续说:“刚才他替你解围的样子,挺帅的。”
棠喜话锋一转,“给黄岐山准备的礼物在哪?”
乔琪老神自在,“放心吧,在我房间里,你的衣服都给你挂衣柜里了,现在时间还早,休息半个小时之后,起来上战场。”
棠喜鼻腔里发出声‘恩’,继续倒在床上。
晚上8点半,棠喜踩着点出现在酒店八楼的宴会厅。服务生推开门,硕大的圆桌上坐了20多个人,清一色的陌生面孔,棠喜却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
众人也才刚刚入座,看见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棠喜,清一色的愣了愣,眉清目秀、明眸皓齿、360°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老奸巨猾的掮客。
棠喜淡然一笑,走到裴复洲旁边的空位置上,从桌上端了一小壶白酒,“我来迟了,先自罚一壶。”
裴复洲趁着她喝酒的间隙,笑着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合作伙伴,盛唐资本的棠总。”
棠喜放下酒壶,优雅的坐下。
忽然有个年轻男人开口,“我还以为裴总跟别人不一样呢,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露馅了。我真搞不懂,这年头怎么大家做生意都喜欢玩空降?我听都没听说过盛唐资本,啧啧,兜里有几个钱?还敢自称资本,笑死我了。”
棠喜面色从容,淡然的看了眼说话的这位,他是规划局二把的儿子,牛津大学肄业,之前谈了个空姐女朋友,刚分手。
她笑的灿烂,语气温和有礼,“连先生说的对,跟各位大佬相比,我简直就是刚出道的小笋尖,您不知道盛唐资本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互相了解。”
连强冷笑一声,侧过头跟旁边的人说:“瞧瞧,饭都没吃就要跟我互相了解,我好怕她给我送房卡。”
旁边的男人也嗤笑不已,“那你还不高兴,这种姿色又不会委屈了你。”
连强调侃道:“使不得,我这人有洁癖。”
两人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桌上其他人都沉默不语,有的人在等,等裴复洲发飙。有的人在观察,想看看棠喜是什么反应。还有的人有意无意的瞥向主位上白发苍苍的黄岐山。
都是各怀鬼胎,偏偏还得凑一桌子上吃饭。
三秒后,黄岐山嗔怪道:“行了,都客气点!今天来的都是我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