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门发出悦耳的提示音,欢迎房主回家。
白发苍苍的老妪匆匆闪进门内,焦急地冲手机大喊:“数据没了?设备没了?人也没了?为什么?那小子是夹竹桃?”
“幸好你抗毒。”她的语气稍微舒缓了些,“剩下个你也不算满盘皆输,要是核心团队全军覆没,那才是真的玩完了。”没过几秒,她再次紧张起来:“什么?撤离时被摄像头拍到,前有狼后有虎?”
老妪不满地咂了好几下嘴:“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叹气道:“算了,情况紧急,不追究这些细节了。往西南方向走,我让驻在川渝的人接应你。”说完,挂断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来电铃声从别墅二层传出:“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卧室门缓缓开启,如同逐渐张开的蚌壳,向世人展露深藏其中的宝物——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女孩战战兢兢地开口:“林总好。”
林总大吃一惊:“胡真?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待女孩回答,另一个声音便急不可耐地插进对话:“哟,奶奶,What's up?”扎马尾小辫、打单边耳骨钉、穿李宁套装、戴理查德米尔手表的男青年嬉皮笑脸地从同一扇门中走出,贴着胡真的后背停下,对底下的人行了个二指礼。
那不正经的招呼声让老人整张脸都沉了下去,低声道:“林冠中。”
青年欢快地回答:“哎,孩儿在!许久没听到您慈爱的呼唤,真是倍感怀念啊!”
老人招手道:“过来。”
“小飞中来喽!”林冠中笑嘻嘻地“飞”下楼,殷勤地靠到老人身旁——
咚!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凿,疼得他“哎哟”直叫。
奶奶厉声问:“你俩在卧室干嘛?”
林冠中揉着额头嘀咕:“孤男寡女共处一卧室,还能干嘛?不就那点事——”话音未落,耳朵被身旁人毫不留情地揪起:“什么事?展开说说。”
“追忆往昔、展望未来,再加上学术探讨呗!”林冠中嗷嗷大叫,“奶奶!啊不,林总经理,震风老师,您快放手,我要变成大耳朵中中了!今儿晚上还有演出,不能破相啊!”
林震风不理会他的哀求,怒火冲天地扬起另一只手:“好嘛,学术探讨!既然讨论了学术,不妨把武术也一起讨论了!”
眼看林老马上就要一巴掌呼下去,在旁观望的胡真开口了:“林总,等一下!”
林震风目光如炬:“等什么?我可是在给你出气!”
胡真忙不迭地解释:“我知道您是怕我受伤害,也知道林冠中长了一张为非作歹的脸,可这次您真的误会了!”
“嗯?”扬起的手掌卸了些力,但仍旧没有放下。
胡真亮出写满文字的手机备忘录,说:“我们在卧室讨论「辰」可能驻留的地方。”
林震风怔了怔,半信半疑地望向孙子:“当真?”
身陷暴力危机的孙子拼命点头:“跟我对真真一样真!”
林震风沉默片刻,松弛下来,说:“罢了。就算是假的,撒了个有上进心的谎,也算是进步。”她眼神复杂地咕哝:“难得啊,竟然上心了正事,在着手寻找自己的合并对象。我还以为你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在夜总会卖唱呢。”
林冠中严肃地纠正:“奶奶,那不叫夜总会,叫livehouse。”
奶奶不耐烦地啧了一口:“什么livehouse?你最好shut your mouth,让我对你的认可态度保持超过三秒。”说罢,转向胡真:“既然过来了,就在这边待两天吧,正好帮我盯着这没正形的东西,让他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等蜜獾有消息了再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