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了一会儿了。
听见放妾书就跑进来了。
他来到墨颜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看了看,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兄长,道:“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
“你不都听见了吗?”
“就因为颜想出去吗?你至于这样大动肝火。”
卫君临侧过身看向窗外,懒得和他说了。
墨颜拿着放妾书转身跑了出去。
卫子凤看了看她跑出去的身影,快步跟着追了出去。
“墨颜,你别冲动。”
“大哥只是一时生气,你只要在府里待着,他不会赶你离开的。”
跑出兄长这边的院子,他拦到墨颜面前和她解释,劝慰。
墨颜望着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一直认不清自己位置,不怪他。”
言罢,她夺路而去。
勉强咽下所有的苦涩,一路直奔回她的院中。
屏退所有的奴婢,独坐在屋内,她慢慢冷静下来。
是她妄想了。
打扰了。
不配了。
坐在篮车里的孩子仿若感知到母亲的悲哀,也不打闹了,咿咿吖吖要和她说话。
“湛兰,湛白。”
她伸手抚摸上湛兰的脸蛋,道:“我瞧着你性格更像父亲,想来没有母亲的话,你也会生活得很好。”
倒是湛白,更顽皮一些。
这样的孩子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
更需要她这个母亲时时耳提面命的教导。
“我去收拾收拾,你们两个要乖乖的。”
想了想,她又唤来奶娘给他们喂奶。
她进了里屋,收些一些孩子的衣物,全都放在一个包袱里。
放妾书都写了,她若再留下来——
即使她只是一个妾,也是要脸面的。
可这两个孩子,她舍不得都留下来,也不能全部带走。
所以,她选择带走了调皮一些的湛白,把看起来更乖巧懂事的湛兰留给他们。
到了晚间,两个孩子吃饱喝足后也就睡了。
她把奶娘都打发出去,只留下两个孩子在身边。
在走之前,她想再多陪陪湛兰,尽管他已睡着,全然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