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歌？
钟延大脑轰地一声，一时间停止运转。
他曾想过齐萌可能会出事，肖敏珍可能会出事，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王牧歌。
他只知道历史一班有王牧歌这么个人名，但却对不上哪一张脸。
沈淮：“我要去趟现场，你跟着我！”
钟延指了下齐萌：“带上她，又死了一个，还是我们班的，她也有危险！”
沈淮想了想点头，“那就一起。”
三人下楼坐上别克商务车，钟延问齐萌：“哪个是王牧歌，你对她了解多少？”
齐萌是班上的团支书，对同学的情况比其他人更清楚些，“短头发那个，每次上课都坐在第一排靠墙的座位……”
钟延脑海中浮现一张脸庞，一米六出头的个子，瘦瘦的，长相一般，顶多算耐看。
这一下，直接将‘优秀外貌’这个受害者标签破坏掉，再次将范围扩大。
齐萌继续道：“她住我隔壁宿舍，性格比较内向，平时独来独往，离异家庭跟她爸，她爸有肺结核，干不了重活，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困难，申请了贫困助学金……除了班上的公事，私下我和她接触的也不多。”
钟延问：“她交男朋友了吗？”
“没有吧。”齐萌摇头，想了想补充道：“大概率没有，除非她网恋，反正班上同学都没见过她和男孩子接触，每天都是教室、食堂、宿室三点一线，放假也很少出校门……”
钟延皱眉，总不可能因为自己吧。
开车的沈淮道：“可能是凶手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或者根本就与那本书里的故事无关，有另外的犯罪逻辑。”
无关吗？
钟延抿唇思索，先前他因为自己和周悦的关系，怀疑凶手不是按照书里的故事杀人。
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凶手一定知道《诡道志异》里面的‘死神祝福’。
这时，沈淮手腕上黑色复杂电子表亮了下红灯，过了会他道：“监控查到了，昨晚死者晚自习后是跟着你走的。”
“……”钟延心里骂了句mmp，顶着我的相貌到处作案。
目光与旁边的齐萌接触，钟延问：“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虽然案子让人紧张，感觉很恐怖，但齐萌此刻心里暖暖的，“记得，以后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一分钟，我就问。”
但也就图个心里安慰，钟延感觉这作用微乎其微，妖魔作案的可能性极大，用迷人心智的手段，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人带走。
“与我有关的短信、微聊、电话也别信，先和我确认。”
“好。”
几分钟后。
车子抵达目的地，大学城南通路的一家旅店，门口已经拉了警戒线。
“你们就在这等着。”沈淮说了一句，朝前跑去，在大厅与一个魁梧男子说话。
不用神识，钟延会唇语，看口型就知道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没想到一旁的齐萌小声开口道：“沈警官说你一直在学子家园，没出过门，那个大块头说案发现场和悦悦的案字一模一样，剥皮，画上白色彼岸花挂在浴室镜子前，王牧歌死前没被侵犯……”
钟延诧异，“你也学过唇语？”
“也？你会唇语？”齐萌眨眨眼，然后继续道：“我不会，我是听到的，我说过我的耳朵和鼻子都很灵的！”
钟延朝前看去，隔着有十来米，两人的声音都很小，周围又有别的杂音，即便他现在听力大幅度提升，在不释放神识的情况下，他只能模糊听到一些。
“你是天生的，还是后来有的？”钟延怀疑她是不是去年蓝光雨觉醒了，而不自知。
“从小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