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会场内。
大河一脸凝重的看着对面虽然摆好姿势,但松软到好像在参加小孩子之间战斗的巴白。
汗水,忍不住从额角滴落。
走到这个地步,皆靠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谨慎。
每战必定背下对手的情报和弱点,这也是家族长盛不衰的原因。
看着对手逐渐接近的脚步。
大河的大脑极速转动,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背下的情报和弱点。
巴白,无流无派,却在半个月内踢遍了所在城市的剑道馆。
身体强度强横,曾有人因为惊讶,录下了他单手摇晃破碎门板的动作,发在网上。
剑式情报无,招法无,但大概率是靠着强横的力量强行击败对手,或靠着敏锐的洞察,突破对手弱点。
剑道大会开始前曾单手打败学校剑道部,从而知晓大会加入方法。
大会三场,击晕两名对手。
弱点:招法多偏实战而非束缚的比试,且力量太大容易致死,建议正常情况下不要想太多。
“…………”
脑子里的情报令大河深吸一口凉气,双手不安的握紧手里的竹刀。
目光死死的看着越发逼近的巴白。
回去,就把收集情报的那货,辞了吧……
………
挥动的竹刀掀起了刺耳的风声,隐约可见的面容带着令人惊悚的冷淡。
“停!”
就在竹刀即将接触的那一刻,大河忍不住凄厉的嘶吼出声。
停留的那一瞬间,扑面的微风给面甲中流淌着汗液的燥热脸庞,带来了一些微凉。
闭上眼,忍不住松了口气。
挡不住,肉体甚至精神,都在拒绝交锋。
轻轻拨开了耳边的竹刀,大河看着不远处的裁判。
“我认输。”
倔强的坚持毫无意义,拼命的斗争也无价值。
只会是伤了手腕,损了气势。
毕竟拼着受伤硬磕到底,那为什么不试试留下完好的身躯和充足的精神,面对失败后来自家族内的刁难?
“你确定?”放下手里的竹刀,巴白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确定,你和情报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无法琢磨和看测不透。”
摘下了头上的面甲,大河甩了甩被汗液浸湿的头发。
“你很强,可能强到我未曾理解的地步,如果有闲余时间,或许会向你发出挑战,但与其现在被那一点热情支配,带着受伤的身体回去接受他人的挑衅,不如带着完好的身体抹消不服的声音,今后找个好时间,在为自己的热情承担责任。”
裁判靠近,向着大河询问。
巴白回身,瞥了一眼靠近划分线蹭存在感的樱岛,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这家伙挺有意思的,我很喜欢。”
“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不管是以后不再联系或者恰好路过附近,想起来交流交流,起码都有个途径。”
“我承认我的失败,抱歉,麻烦你了。”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大河向着裁判点了点头。
无所谓的看着裁判宣布败北,亦无视了场外隐约的嘘声。
大河看向巴白,
“如果如此,真的再好不过。”
……………
“看起来你对他挺有好感。”
场外。
看着离去的大河,冴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对同性抱有好感那不是变态吗?”
连忙摆了摆手,以免有人对自己的取向抱有怀疑后,巴白转而看向冴子。
“对了,今天是学姐你的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