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
她这一次出来,只带了慕容春来,不管云雀怎么请求,都被她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是“女子怎么好出门”?
看着眼前这道穿着自己那日随手买的,原本只是想刁难她一下衣裳的纤细背影,慕容春来嘴角荡漾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只是,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章青酒站在原地,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这边。”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径直朝某处走去。
慕容春来皱了皱眉头,拔腿跟了过去。
约莫一刻钟后,章青酒终于停下了脚步。
前面,便是这清河最深的地儿,传言每年都有人在此不慎落水身亡。
而在那河畔处,一道穿着青色布衣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眼看着他就要抬脚跳下。
章青酒皱了皱眉头,“跳下去,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四周一片安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人的身体一僵,刚刚送出去的腿竟就这样收了回来。
见那人不再行动,章青酒便也没有再往前走,“死都不怕,为何不活下去?”
或许是章青酒这句话说得过于轻松,河边的男人终于转过了身来,朝章青酒看了一眼,语气绝望,“你说得轻巧。”
风扬起他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颊,但依旧能看到他那张俊逸的面容,眉目清朗,墨发青带。
只是眼眸中的绝望与苍白的脸色,让人觉得死气沉沉,不见半点儿霁月清风。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你有什么想不通的,非要寻死?人要是死了,自己倒是轻松,但没活着的人会怎么样。”
“没有,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男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章青酒盯了他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相逢就是有缘,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非得寻死不可?”
“我为何要告诉你?”男人见章青酒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死都不怕,还怕告诉我?”章青酒勾了勾唇角,左右看了看,石头坐了下来,拍了拍手,幽幽一叹。
慕容春来在一旁看得好笑,这女人到底是想救人还是谋财害命?这两句话下去,这人还不得被刺激得转身就跳?
然而,就在慕容春来等着坐看好戏时,这男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悲痛,“说给你听又何妨,不过是这世间兰因絮果的故事,戏楼茶馆比比皆是。”
“哦,原来是被人抛弃了。”章青酒挑了挑眉头,了然地点了点头。
慕容春来抽了抽嘴角,他要是这男人,听到这句戳心窝子话,估计会气得转身又跳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