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透着五个人的身影，听不清里面人讲话，陈曦悦只好一直在帐篷外等着。
没过一会，就见扎西扶着定主卓玛走了出来，张启灵和无邪还留在帐篷里。
陈曦悦刚想进去找他们，就听见一阵争吵的声音。
没再行动，只是坐下默默听着。
张启灵和无邪说的话萦绕在脑子里，帐篷外没有篝火，陈曦悦冷的蜷缩在一起。
陈曦悦不禁也问起自己，现在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明明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件事，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己卷进去。而自己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陪着张启灵，可是他到底需不需要呢，又或者自己真的甘心只是跟在他的身边吗？
陈曦悦摇了摇头，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争吵声歇了，无邪独自一人倒在沙地里，张启灵则是走向了一旁。
陈曦悦看着无邪，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没有再打扰，脚步却不自觉地走向了张启灵的方向。
篝火旁，张启灵喝着已经冷了的酥油茶，一脸的阴郁。
陈曦悦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边找地方坐下。
坐了一会，陈曦悦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跟无邪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觉得找不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那是你一直忽略了在你身边一直关心你的人。就像无邪说的，至少我们会记得你，就算你之后还会遗忘，但我们会帮你记得，你在这个世界是可以留下痕迹的。你看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忘记你，对吗？”
虽然你已经忘记了我。
张启灵只是低着头，“可是，你还是不应该卷进这件事。”
“我知道，”陈曦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今天我想问你，你真的很不希望我与你同行吗？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现在就回去。”
陈曦悦屏住了呼吸，这一次，她把选择权交给了张启灵，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主张，但是从没问过他的感受。
张启灵沉默了，一个简单的“不”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曦悦只是看着张启灵，等待着他的决定。
张启灵喉结滚动着，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陈曦悦笑了，起身又在张启灵面前蹲下。
一吻落在了张启灵的额头，轻盈而又绵长。
张启灵浑身一颤，却始终没有躲开。
“因为我爱你，所以……晚安喽。”
陈曦悦进到帐篷里，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她到底还是赌赢了。
这一晚，各怀心事，三人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