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
看着宋鹤卿离开的背影,南无思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他这是咋了?”
“他师父是他的心结,以后你可别在他面前提他师父,小心小命不保哟——”
“哦,知道啦,多谢前辈提醒。”
言罢,空木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随意坐在地上,仰头就往嘴里灌,说不上来的没落颓废之感。
南无思望着面前坍塌的山洞,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喝酒的空木,好似在打量着什么主意。
见她愣在原地不动,空木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赶紧下山去吧,晚上这山上豺狼虎豹出没,你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抬头望向天空,太阳挂在西面,晚霞遍布半个天际,天边一片火红,确实不早了。
“前辈就这么放过我了?”
南无思不解,山洞是她烧的,无家可归是她害的,要说她不心虚是假的。
正常来说,哪有人把别人害了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怕不是要等在夜深人静、荒无人烟的地方悄悄下手,如此一来,就不会被人发现!
想着,南无思的脸色就逐渐变的惨白。
许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空木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脑袋里整日在想些什么?老夫虽然看起来是长得有些凶狠,但从来不对女人动手,更何况是个小孩。”
得此话,南无思的心中顿时安心的许多,但想着空木因为自己而变得无处可去,却也心中不忍。
“前辈...我看您也无处可去,不如去皇城的飘香楼报我的名字,自会有人安顿您,好吃的好喝的尽数奉上。”
“不去。”
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向来是讨厌寄人篱下的,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若是没有利益交易,那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送。
南无思也猜到了,这等高人自然万事都小心,不喜欢被人平白坑了去。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想请前辈坐镇飘香楼,护我飘香楼安全。日后飘香楼会越做越大,难免会有人眼红,但我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自保的能力...”
空木停下手中的酒葫芦,有些诧异的盯着她,这小姑娘竟有如此志向,更何况还是个女儿身。
“我知前辈不信,我虽为女流,但也渴望闯出自己的一片事业。自古以来,天下人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将女人困于家宅那片小小的天地。殊不知,女人们心中也向往着天地的宽广,并非那拈酸吃醋的小谋小计。”
“好。”
他倒是想亲眼见识见识,这向往天地宽广的小姑娘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南无思也是个爽快之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信物递给空木,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定然不会亏待前辈的,前辈可拿着这信物去飘香楼找掌柜,他自然会安顿好您。”
南无思心里自然是高兴极了,这趟出行收获了如此高人,日后坐镇飘香楼,就不怕有人来砸场子了,而且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向空木告别后,南无思领着一直躲在远处的南无忧下山。
说来也奇怪,按照以往,以南无忧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定会说个不停,可现在却没有说一句话。
抬手在他头顶使劲搓了一把,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哪曾想,南无忧一把拍开她的手,情绪持续低,但还是不愿说话。
“诶?慕雨泽呢?”
南无思这才发现,那个总是跟在南无忧身后的小屁孩不见了踪影。
这下想来,许是因为这个跟班不见了,他才如此情绪低落的吧。
突然,南无忧毫无预兆的立在原地,不动弹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