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在病房里，这夜睡得也并不安稳，凌晨就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她在狱中，被一群人拳打脚踢，喊救命却没人应，她睁眼时，一身冷汗。
很久她才躺回去，想睡个回笼觉，却睡不着，在病床上辗转到七点多，手机微信收到几条信息。
她打开，最先看到的是发过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看样子是在酒店的走廊和房间里的，里面的主角是两个她很熟悉的人——
霍易扬和姚曼。
有姚曼扶着霍易扬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拥吻的……最后双双倒在床上的。
她来回看了看，不屑地勾起唇角，想了想，给霍易扬打了个电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听，霍易扬的语气还是很温和：“阿妩，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苏妩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一个人在病房，好无聊。”
“我……我尽快。”
霍易扬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苏妩又问：“姚曼呢？”
那头似乎是愣了下，“她……我怎么知道。”
“你们不是一起出差吗？”苏妩说：“她还好吧。”
“应……应该吧，一起出差又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我才能看到她。”
苏妩觉得逗他挺有意思的，笑了笑，“那就对了，你记得和她保持距离啊。”
霍易扬说：“当……当然。”
“嗯，我相信你。”
挂了电话，苏妩翻了个白眼。
她今天已经做好被赶出医院的准备，不过出乎她的意料，没人来赶她，看护大姐照常过来了，下午徐思博还来探望了她一下。
她问徐思博，“今天周总没有说什么吗？”
徐思博一脸懵逼，“说什么？”
她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周总今天心情怎么样？”
“阴沉死了，”说到这个，徐思博立刻叹气，“今天开了个业务部的高管，高管啊，好不容易熬上来的，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被周总开掉了，今天一天周总气压都特别低，整个总裁办大气都不敢出，快把人憋死了。”
听到周聿琛心情不好，苏妩的心情不厚道地变得很好，也没有再问有关出院的事。
她安稳地在医院住到了周四，这天霍易扬回来了。
霍易扬回到江城，先去了恒盛。
他在办公室里找到周聿琛，一脸踟蹰，“哥，我……我考虑过了，我不想和阿妩分手啊，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
周聿琛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唇角的笑意不无嘲讽，“喜欢她，睡姚曼？”
“是姚曼穿成那样在我跟前晃，我、我就是喝多了……”霍易扬解释着，“都是男人，你肯定懂，我就不相信你这几年没有想要女人的时候。”
周聿琛没说话。
换做以前，他有底气说一句确实没有，但在遇到苏妩之后……
他眸色渐沉，苏妩像是忽然闯进他生活里的一个不稳定因素，除了令他失控，也确实开启了他几乎沉睡的一些本能反应。
那个打雷的夜晚，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时，他不是没动过心思。
不过他不会因此而对她手软，他对霍易扬说：“你和苏妩分手的事另说，她这个人不能再留在恒盛了，等她出院就办离职。”
霍易扬猛然抬头，“哥，我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怎么还能去和她说让她走？”
不等周聿琛说话，他又道：“我作为她的男朋友，能为她做的事不多，我给她钱她从来不要，也不愿意收贵重的礼物，就工作这件事是她主动要求的，我真的不能让她走。”
周聿琛吸了口烟，听见霍易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