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找着，身边有人影走过，径直走向了那堆玻璃瓶。
男人还想要爬起来，唐姝又是一脚把人踢翻，让男人头朝地的趴着，像只乌龟一样，只有四肢可以动弹。
唐姝弯腰，掰过男人的脸，眸中倒映着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脸。
不是褚明！
“呵，有意思！”
松开脚，唐姝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狭窄逼仄的出租屋，回头看了褚月一眼。
线索还没断。
褚月？褚明？
之前她还没有注意，少女的头发太长，把自己那张脸掩盖的太好了，此时被打之后，头发凌乱纠结在一起，倒是把脸给露出来了。
那张脸简直就是褚明的翻版。
季子禾退到了一边，看着褚月眼神中闪烁着仇恨，只是褚月没有看见。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褚明啊！”
褚月一愣，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你，你见过我哥哥，我哥哥他到底在哪儿啊？”
从地上爬起，她脚步踉跄，扶着墙才走到唐姝的身边，声音带着祈求：“唐姝，唐姝，求求你，告诉我哥哥在什么地方好不好？我想找他，我想问问他到底把妈妈带去哪里了？”
“我想问问，他们到底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为什么？”
情绪的大起大伏，一时间燃烧干净了褚月的所有生气，加之被那一顿毒打，常年淤积在心头的郁气彻底爆发。
她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爆发，倒了下去。
“先带回去吧！”
季子禾点了点头，点开自己的电话手表，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们离开没多久，这个巷子就又多了一队人。
呆了一会儿又离开了，手上还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男人。
医院。
“病人长期遭受家暴，营养不良，这是哪里的畜牲啊……”
医生看看病历，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报警，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给你们作证！”
这个医生自然能看出唐姝和季子禾不是动手的人，谁能上赶着给人送罪证不是？
唐姝点点头，送走了医生，缓缓坐到了床边。
褚月已经醒过来了，看着自己第一次被包扎起来的伤口，想要笑，却是牵扯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谢谢你，唐姝。”
抬头看着天花板，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躺着了，她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一样。
“我还以为我会被打死呢！”
“从他们走了之后，我就活在了一大片阴影里。”
“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
褚月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耗费自己的精气一样，她已经没有了什么求生的意识，本能的不想要欠别人什么。
“那就现在还吧！”
褚月愣住了，大脑有一瞬间没有转过来，想要开口问问能不能延期，她手头没那么多钱，唐姝却已经出了病房。
留着季子禾在里面和褚月大眼瞪小眼。
褚月咽了咽口水，试探的开了口：“小妹妹，你知道褚明吗？”
“知道啊！”季子禾勾起唇角阴恻恻的回复，“即便把褚明挫骨扬灰了，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