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做噩梦了,忙推推她说:
“林茵,林茵,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听见我的喊声,林茵慢慢睁开了眼,见我站在她的面前,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
她起床后,拿毛巾脸盆到外边水管前洗了洗脸,回来问我说:
“东方同志,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我说:
“我从宿舍给你烤鞋回来,在门口听见你喊,妈妈呀,妈妈呀,不知你怎么了,推门进来见你伏在床上哭,知道你做噩梦了,这才把你叫醒!”
林茵听我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着我看了半天才说:
“你走后我躺在床上想看会书,不知怎么了看着书看着书竟睡着了,做了个乱七八槽的梦,叫你见笑了!”
我说:
“梦到什么了,哭的那么伤心?都有点撕心裂肺了!”
林茵的脸又猛的一红,低下头说:
“梦见我妈妈了!……”
我有点嘲弄的说:
“出来几年了?还像个小女生,离不开妈妈,想起来就哭,真羞?”
说着我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林茵见状“扑哧”一声笑了,过来捶了我一拳说:
“看你挺老实的,咋这样阴坏,敢笑话我,看我不回报你们的领导,说你欺负我!”
我忙向她作揖说:
“请林小姐饶命,小生下回不敢了!”
林茵看了哈哈笑着说:
“你这人还挺逗的,肯定招不少女孩子喜欢!”
我又上竿子说:
“也不知能不能招林小姐喜欢?”
林茵又捶了我一拳说:
“谁喜欢你这样的无赖,没正形,才刚刚接触就敢打趣人家!”
我又向她作了一揖说:
“请林小姐宽恕,再不敢了!”
林茵听了笑的前俯后仰,最后伏在床上说:
“东方亮,你饶了我吧,你太坏了!”
说完又伏在床上咯咯笑。
等她笑够了,我才对她说:
“鞋给你烤干了,穿自己的吧,别再穿那不跟脚的鞋了,破坏了大美女的形象。”
林茵这时才看清,她原先湿漉漉的布鞋,现在已经变的干干净净,柔柔软软了。
她拿起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想上去亲它一口。她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脚上,看了看我,然后低下了头,绯红着脸,微笑着对我说:
“太谢谢你了!你想的真周到,你是如何像变戏法一样,这么快就把它弄干了?”
我淡淡的说了句:是在炉子上给你烤干的。
她听了很感动,也淡淡的说了句:谁如果遇到你这样的好人,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
我想说你就是那个修三生的人,可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和她毕竟才认识,各自的想法还一点也不了解。
冒然向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能理解的还好,不能理解的,轻者会笑你无知,重者不骂你个狗血喷头才怪哩!
在这方面我向来谨慎,不像有些男子,见了自认为心爱的女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表白,去死追。
人家不爱你,你追又有什么用?
我为了探听她的虚实,试探着问她说:
“林茵,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咋哭的那么伤心,能和我说说你的家庭吗?”
林茵撩了撩额前的乱发,唉叹了一声说:
“唉!说什么呢,像我这样的家庭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出来净叫人笑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我不解的说:
“家庭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咋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