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搭理他们,任他们随便骂罢,只要不伤到朱然就好。
我抬头一看,前面快到军区大院了。我这才不慌了,到了军区大院,几个小痞子再凶,也不敢在这里撒野的。
我稳了稳心神,叫朱然先进大院去,我在门口等着几个小痞子。
守门的士兵看了朱然的证件,让她进去了。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正想掏证件,守门士兵认出我了。因为他看了我今晚放映的电影,对我客气的说进去吧!我说等一会,我要等后面的几个小痞子。
就在这时几个痞子追到了门口,抬头一看傻眼了。军区大院,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住在军区大院里。
这可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他们扭头就想走,我上前拦住他们说:
“别走吗,进来坐坐吧!”
几个小痞子一下子吓懵了,他们可不想到里边坐。这里边人人手里都有真家伙,进去了不脱下一层皮才怪!三个人“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了我的面前,头磕的像鸡啄米一样。嘴里齐声喊道:
“请好汉爷爷饶命,请好汉爷爷饶命!”
我看了几个人的熊样,心里软了。吼了他们一声说:
“还不快滚!”
几个人如得了特赦,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进了大院,朱然还在门口站着没有走。她上来挎着我的胳膊说:
“真没看出来你还文武双全哩!”
我笑笑说:
“不就几个小痞子吗,有什么可怕的!”
朱然格格笑着,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头发拂在我的脸上,沙沙的,痒痒的。叫人陶醉,叫人忘我,也叫人浮想联翩……
朱然特有的芳香侵入了我的心肺,我突然飘飘然起来……天地万物谁如我,投怀拥抱不知归……
“东方亮,你还睡不睡觉了,再过五分钟就要关灯了……”
听见小丁在前面的喊声,我突然惊醒了,推了推朱然说:
“回屋吧,到睡觉的时间了!”
说完,我也没看朱然的表情,直接跑到小丁的面前,和他回屋去了。
我的放映水平虽然达到了一定高度,但对机器的构造原理,特别是电的原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在学习班里补好这方面的功课。
自从那天放映后,铁路上来的几个人,在培训班里的名头,却大的叫我有点吃惊。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招呼,询问及请教。好像与铁路上的人沾沾边,他们的身价也会提高似的。
对这些应接不瑕的琐事,我心中十分的烦恼,但又无可奈何!人家是来向你请教问题的,你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少数民族地区的人一般都比较野性,临来时柴师傅曾多次交待,到了那里千万不要惹事,地方上的人非常不好惹。
焦师傅临走时也曾嘱咐,在这里要和大家团结好,别给州电影公司领导留下不好印象。
如今在州电影公司领导眼里印象是留好了,在培训班同行的眼里名声也出去了,可要安心下来学习却不能了。
这次培训班来的学员,大都来自深山区,他们的文化素质,知识修养都比较浅。
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懂,可做起来又什么都不知道。培训班的老师在上边讲课,他们觉得这是书本上有的,自己看过,没什么好听的。
孰不知他们正犯了人生大忌:对常人来说,教课书上写的东西,看了并不能全理解。只有通过老师的指点,自己的刻苦钻研,才能吃透里边的精神,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如果粗枝大叶的看一遍或两遍,以为自己会了,懂了,不用再学了,那他就永远也学不好一门科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