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也警告她:“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不管你了。”
“我……”赵金凤顿时止住撒泼。
“病人的检查还做吗？”妇科医生问了句。
“做吧。”孙坚确定道。
虽然要和她离婚，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沈之微提醒医生:“医生，麻烦你手检时了解一下那硬团是软的还是硬的。”
“好，赵金凤，你进去吧。”
赵金凤心情忐忑地随医生再次进检查室。
妇科检查室门关上。
过一会儿，里面传来赵金凤的嗷嗷叫声。
孙坚和萧征现在知道里面的检查进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去。
沈之微垂眸等待。
作为医学生，她可没多想。
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单出来交给孙坚。
嘱咐道:“她这病情以现有的医疗技术无法治疗，回去对她好点，吃点好的。”
这意思是让回去等死了？
孙坚看了一眼报道单，上面写着:
质地偏硬，是恶性肿瘤，无手术条件，开刀会加快病情恶化，建议病人回家休养，保守治疗。
孙坚拿着报告单的手有些抖。
泪水禁不住流淌下来。
他心中对赵金凤既同情又愤恨。
倒霉悲催地被她设计结婚，回头她要是死了，赵金宝还得他管着。
前途简直一片灰暗。
过了几分钟，医生又递出一张证明。
证明内容自然是之前提到过的，有利于孙坚证明自己与赵金凤无夫妻之实的证据。
“你是下乡知青吧？”
女医生三十多岁，一脸同情地问孙坚。
“嗯。”孙坚点点头。
“哎，我也是前几年到这里的，还好有一技之长，安排了工作。
小伙子，你还年轻，想开些，耐心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孙坚点头应下，眼眶红红的。
萧征看了眼报告单，用眼神询问沈之微:这还有救吗？
沈之微点了点头。
脾胃健，不是完全硬化，还可以用软坚散结的方子。
而且检查了其他项目，还没有转移的迹象。
萧征便松了口气。
过了几分钟，赵金凤被医生扶了出来。
“怎么样？我还有救吗?”
她看孙坚脸色凝重，有了不好的预感。
抢过报告单，可惜一个字也不认识。
“萧大哥，这里写了什么？”
萧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别担心，医生写着回去好好调养。
走吧，我们去国营饭店吃午饭再回去。”
赵金凤哦了声，一脸木然地跟着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萧征点了四人份量的饭菜，粮票和钱都是他付账。
赵金凤看到有猪肉炒的菜，还有肉汤，立即埋头干饭，只是泪水止不住落在饭碗里。
她边扒饭边小声嘟囔着，“我赵金凤死之前上过国营饭馆也值得了。”
孙坚递给萧征五元钱，感激道，“萧干部，谢谢你陪我们来县医院做检查，现在还让你破费请吃饭，我没有粮票，这钱请收下。”
萧征推回去，“你们现在有困难，钱留着自己用吧，我每个月有发工资和粮票，比你们宽裕。”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孙坚收回钱，心思沉重地吃着饭。
赵金凤吃完饭坐在那里默默流眼泪，刚才她在检查室里也听到医生和孙坚的对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心底凄楚仿徨。
沈之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