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微扫了一眼柜台上面几个大玻璃罐子里装的零食。
“给我来一斤白芝麻、两斤米糖,两斤瓜子,两罐麦乳精,再来十个鸡蛋。”
沈之微拿出了副食品票据。
赵水妹眼睛都亮了,没想到沈知青这么有钱。
她拿起算盘快速拨算了一番。
麦乳精三块五一罐,两罐七元。
鸡蛋五分一个,十个就是五角。
米糖五角一斤,两斤一元。
瓜子三角一斤,两斤六角。
白芝麻一元一斤。
赵水妹很快算出总价。
“沈老师,总计是十元一角。”
“好。”沈之微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绢包的钱,取出十元一角递给她。
“刚好,不用找了。”
赵水妹收下钱后麻利地给沈之微拿货。
瓜子和米糖都用大方纸包好。
鸡蛋和麦乳精用网兜装着。
沈之微买了这么多东西,引发赵水妹的好奇,怀疑她是要给生产队长送礼。
“沈老师,你买这些是要送人吗?”
沈之微淡淡一笑,“不是,我们知青队员晚上聚会。”
“哦,这样啊。”赵水妹感慨道,“你们知青队友关系真好啊。”
“嗯,我要回去擂擂茶了。”
沈之微买完东西,回知青院立即烧水擂擂茶。
擂擂茶是容省南方农村的待客茶。
她从橱柜里取出擂擂茶的擂钵和山茶棍,清洗后,把一斤芝麻都倒入进去浸泡着。
又在灶里生火,烧了半锅开水。
随后她用擂茶棍擂着白芝麻,加了一点清茶和几片甘草。
擂到芝麻和茶叶都碾成泥样,才用开水冲泡,一钵擂茶冲好后搁在锅内保温。
傍晚,知青队友们下工后,吃了晚饭才来知青院找沈之微。
这次他们的另一半也跟着过来了。
有人带了糕点、瓜子和糕点过来,有人空手而来。
沈之微招呼着大家坐下,给每人盛了一碗擂茶,桌子上放着好几盘糕点和瓜子。
大家品尝着热乎乎的擂茶,吃着糕点,拉开了话匣子。
只是知青队友们才刚祝贺完沈之微当了老师。
其中几个人的配偶转脸便是羡慕嫉妒的神色。
“哎,沈知青的运气真好,被大队干部安排了教师的工作,我们家的就没这样的好运。”
“沈知青以后不用干农活了就能算满工分,真是让人羡慕哦!”
李锐志和孙坚两个人的媳妇特别贪,边吃着糕点边往自己口袋里装,不一会儿,几盘零食就见底了。
搞得那两个男知青脸色尴尬又难堪。
女知青蔡文玲和刘丽丽的老公,更是直白嫉妒抱怨,指桑骂槐。
“我们家丽丽现在怀了身子没法挣工分,要是也能当老师就好了,不然光吃不挣,坐吃山空。”
女知青刘丽丽的老公张贵生看着自己怀孕的媳妇,一脸嫌弃。
刘丽丽现在怀孕三个多月,她原本身体就弱,怀孕后孕吐严重 基本干不了农活。
张贵生在他父母的撺掇下便经常骂媳妇,什么懒婆娘,千金小姐的矫情……
刘丽丽一肚子苦水,只能暗中咽下去。
“就是,我觉得这个教师岗位应该竞争考核一下,都是一样的女知青,为啥偏偏给沈知青安排这么好的工作。”
女知青蔡文玲的老公赵六斤也是愤愤不平地应和张贵生。
那两个女知青嫁人后是最没有家庭地位的,只能扯了扯各自老公的衣袖,小声提醒,“别说了,有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