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要问她,她刚才说的楼上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吃完晚饭还不回家,还要到楼上谈心时,司机大哥的手机响了。
大哥对着手机大声说话:“喂,我已经到目的地了,待会儿我把房间号发给你,你吃过晚饭就来找我。”大哥讲话的声音特别大,我听得一清二楚。他可能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比较喧闹,听不清对方的话,所以他也以为对方听不到自己讲话,因此把讲话的音量开得老高。人总喜欢以自己的经验去感受别人的感受。可能我们都觉得电话的内容与自己无关吧,所以没有人问他打来电话的是谁,也没有人问为什么对方要来找他。司机大哥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不出声,生怕打搅他说话。等他打完电话,我们四人差不多都吃好了,他放下手机紧吃几口也吃完了……
我在手机的对话框里打出“妈妈,快去买单”这句话让我妈看时,她却大声地对我说:“这个你就别操心啦!我今天一到这儿就想把餐费预存到买单处,可伟舟不给我这个机会啊。他昨天就在网上预约订餐了,餐费在线上已支付过了。还有啊,他还在餐厅的楼上预订了两个房间,我们一起的男生、女生各一个房间。我们今晚就不回家了,就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们两家人去游乐园玩一玩,放松放松,玩尽兴了再打道国府。你和伟舟在大学校园里都奋斗四年没出去玩过了,明天好好娱乐娱乐,好不好?走吧,我们都跟着伟舟一道上楼去,好不好?”妈妈边说边站了起来,她在对我说话的同时,也时不时地向楼上看去……她那向往的神色仿佛表明——楼上就有她多年懂憬的“诗”和“远方”。
“妈妈,我想今晚就回家看爸爸嘛……”我恳求妈妈说。
“宝贝儿,你明晚就可以到家啦,从明晚一直到开学,你都可以天天陪爸爸嘛。现在的情况是:伟舟把住处、玩的地方都预订好了,我们如果不应约,那他的心思和精力不都白费啦?而且,他预订的项目都是不让退费的,这不又浪费了伟舟的血汗钱吗?那都是他周末做家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下的钱,我觉得他的这份心意还是值得你珍惜的。”我妈主动当了一回伟舟的说客。
大家都看着我,并向我投来期待的目光……但对于我来说,除了刚刚吃下的饭菜能给我带来真实感,其他的情节都给我带来如梦似幻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在自己的梦中演着一部偶像剧,剧情拍完了,我就要醒了……我怕我陷得太深,一旦剧情向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受伤的就是我……伟舟像是看懂了我的顾虑,试着向我走近几步……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只听他真诚地对我说:“我们都无法完全地去预估将来,但我们又禁不住要憧憬将来。我们要想将来能无限接近我们的预期,甚至超出预期——也就是说比预期的更好,那么最起码要充分地话在当下,从当下做起,一步一步实现从小目的完成到大目标的飞跃……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我的心中一直装着你;在当下的恋情世界里,我唯一的牵挂也是你;在拟定的未来计划里,在对未来的憧憬里,你依然是我一心不变的追求,我希望你能和我携手并肩,相伴终生……当然,未来的路还有很多变数,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但我总不能因为将来的不确定性而放弃当下确定的幸福吧……你就是我当下已经确定了的能带给我终生幸福的人。如果你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那就给我也给你自己一次尝试走向幸福的机会吧……如果你不给机会让我与你相处,怎么判断我们合不合适,或者怎么发展我们的感情呢?如果我们相处过了,尝试过了,感觉没有发展的可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马上放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站在那儿,脚像生了根似的,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雁帆,你是不是腿疼,伤处发炎了,上楼困难啊?要不我背你上楼?”伟舟再一次追问我,我连连摆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