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先话音刚落,督察院的几个护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殿内的一个执勤太监,立刻打开箱子,随手拿起几个卷册交给了大太监鱼如雄。
鱼如雄随手翻阅几下,又把那几个卷册递给了龙座之上的景龙帝萧青山。
景龙帝一个一个卷册翻看了几页,面色大变,一挥袍袖,卷册便摔到了大殿中萧盛的脚下,怒道:“看看,唐七豹那个蠢物办的好事!”
萧盛哆嗦着捡起卷册,看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唐七豹犯下的罪行,一条条,一件件,真是罄竹难书!
萧盛喊叫着,“父皇,这些都是李道先和萧冲的构陷,我不服!”
自始至终,萧冲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件震动朝堂的大事与他毫无关系。
萧盛紧盯着萧冲,一脸怨毒之色。
众朝臣感觉到越来越看不清萧冲了,这种大山倾塌而脸不变色的气度让人不由得不佩服。
萧鹏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时,太子萧恒突然说道:“父皇,有一件事儿臣要向您请罪,我的门客曾多次向我进言,说唐七豹心有异志,将来必反,我当初还不相信,说唐七豹是七弟的心腹,又与二弟关系匪浅,难道他们两个人都能看走眼吗?
另外,儿臣从不愿干预二弟和七弟的事,所以以至铸成大错,请父皇责罚儿臣失察之罪!”
说罢,太子也献上了两个卷册,上面记录着唐七豹所犯下其他罪行。
鱼如雄拿起太子萧恒手中的卷册递给了景龙帝。
七皇子萧盛和二皇子萧鹏可气坏了。
明眼人都清楚,太子表面上是请罪,实际上是火上浇油,将唐七豹所犯罪行真正做实,顺便把二皇子萧鹏也拉下水。
萧鹏巴不得自己变成空气,让景龙帝忽略他的存在,好完全与京防营之事摆脱关系。
哪里想到,太子轻描淡写就把他拽进了风暴的中央。
在他看来,现在解释就是掩饰,索性仍旧一言不发。
萧盛也没有想到太子突然落井下石,大怒道:“太子好手段,你要搞清楚,萧冲再打徐心冉的主意,你是在向他示好吗?”
一说到徐心冉,好似踩中了萧恒的尾巴,他立即怒斥道:“萧盛,你放肆,你犯下了大错,却不思悔改,在朝堂之上信口开河,你不顾皇家的体面了吗?”
萧盛已经歇斯底里,“你们个个都想我死,我还要什么皇家体面?”
这时,大殿内响起了景龙帝威严的声音:“唐七豹罪不可恕,死有余辜,七皇子萧盛渎职无能,致使担负京师近卫的京防营全面失守,失职失察失能!今又咆哮朝堂,全无皇子之仪,罚其于府中禁足半年,以观效尤!”
景龙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萧盛耳边如响起了一道炸雷。
噗!萧盛被震得口吐鲜血,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骇得瘫倒在地上,过来两个天龙卫将他架出了天行殿。
萧鹏上前一步说道:“父皇,京防营是京师近卫,既负责神京的治安,又有拱卫防务之责,现在,唐七豹那厮已死,全部叛贼也已遭到诛杀。
所以,京防营的重建任务必须立刻启动,儿臣愿意全权负责重建京防营,已解朝廷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