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又是这个问题。
他冷言，“你就说怎么治。”
韦威踌躇了半天，“那殿下我就直说了啊。”
“嗯。”
他说完，夜凛洵便开车赶回庄园。
他不在意基因改变，但韦威的话让他想了一路。
“这药剂会让您产生人性，人性就是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惧爱恶欲是七情，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或愿望是六欲。”
“您会出现不曾有过的情感或生理反应，也会渴望一切人类的渴望，比如亲情、爱情、友情……”
他不信。
在基因没有转变前，他也有渴望，渴望血液。
韦威说，“嗜血，是血族的本性。至于其他，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您是纯种血族，您的天性里没有七情六欲。”
培养？
夜凛洵突然想起他的父亲夜旭，唯一培养过他的人，日月无休地将他培养成夜墓家族的族长，世界的领主。
想起他的死，心底没由来地腾起一丝哀伤。
然后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汇——亲情。
很长一段时间的放空，他已从医院回到了庄园。
“凛洵，”罗新淙叫住了他，“你去哪了？”
“我去了医院，有什么事吗？”
罗新淙笑了笑，“原本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戚笙，既然你看望过了，那我等会儿自己去。”
“阿淙，我的基因改变了。”
罗新淙故作担忧，“怎么会这样！”
他冷声，“你给我的软骨剂里有Yullcs含量，那个可以改变纯种血族的基因。”
“不可能！凛洵你……怀疑我害你？”
不是怀疑，那药剂是禁药，蓝羽希查了他诊所的进货渠道，现在是证据确凿。
“血盟会的幕后操纵者还没有抓到，阿淙，是你吗？”
罗新淙的面容已僵住。
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他都不知用哪一种表情来维持内心的恐慌，“我不知道什么血盟会........我的意思是那个血盟会，就是把人类装进箱子里卖钱的组织，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凛洵，你可不要无缘无故冤枉我。”
夜凛洵敛眸，冷笑，“有人怀疑你，所以问问。”
“谁？”
蓝羽希曾经说过可能是罗新淙，忘了因为什么而怀疑他，反正听蓝羽希提过一嘴。
夜凛洵没当回事，但不代表没听到，没思考。
“没事了，你去看戚笙吧......”
他走了两步，罗新淙缓过心神，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假意关切道，“凛洵，你有点反常。”
“我在想……”
“想什么？”
“想我的一生。”
他的一生，很简单。
出生即是亲王，地位高不可攀，万千民众尊称他为亲王陛下。
夜旭死后，顺理成章成为夜墓家族的族长，权势滔天。
然后为了完成夜旭的遗愿，一战成为天下霸主，世界首领，生杀予夺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自我出生，害我的不计其数。
做了首领后，害我的……就更多了，可我依旧不死、不倒。
如果要计较那些害我的，大概会烦死。
而且活着太无聊，有时我连我自己都害。所以害我的，我都不会惩罚他们。
但是……
但是，血盟会不同，害的不是我，是六万多的人类。幕后操纵者无论是谁，我一定严惩不贷，绝不包庇。
因为首领破了律法，世界就乱了，然后又要重新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