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枚玉佩一直在我父亲身上，别人怎么会有？”
张老意味深长道：“你也说了，眼见未必为实，你父亲的玉佩一直贴身佩戴，为什么外出要把玉佩留在酒店？”
“这……”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哪怕我做局无数，自以为心思缜密，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半点头绪。
但是毕竟也了解到父母的一点信息，我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小乞丐见我失神，忍不住开口道：“你爸妈也真够狠心的，十年前你才几岁？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不顾，跑到港岛干什么？”
我双眼通红盯着他，怒道：“你懂什么？我爸妈是迫不得已！”
张老也皱眉看了小乞丐一眼，厉声喝道：“小虎，道歉！”
小乞丐似乎也被我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小声道：“对……对不起……”
我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作为一个老千，要喜怒不形于色。
“张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该走了。”
“让小虎跟着你吧。”
我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什么意思？”
“牛兄弟，我已经老了，小虎跟了我多年，本事也学到一些，总能帮你做点事。要是做得好你赏他一口饭吃，做得不好……就让他滚蛋，自生自灭。”
小乞丐顿时急了，红着眼说道：“师父，我不走！我还要给您养老！”
张老怒道：“你那么大了，还准备让我养你到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久，你也该出师自己去混饭吃了！”
看着师徒二人争论不止，我一言不发。
实际上我内心是拒绝的，来港岛我的目的就是找到父母跟花姐的下落，现在张老又要让小虎跟着我，无疑等于多了一个拖油瓶。
更何况刚认识没多久，张老未免对我太过信任。
他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把小虎给卖了？
“两位，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师徒二人这才停下，张老苦笑着看了我一眼。
“牛兄弟，见笑了。小虎过了今年也成年了，总不能一直跟我一样呆在这里，跟你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我无奈道：“张老，其实我……”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但是看到张老近乎哀求的眼神，我心头一软。
“算了，先让他跟着我吧。”
张老忙笑道：“那就多谢牛兄弟了！小虎，还不赶快谢谢恩人？”
小虎眼眶泪花闪动，哽咽不能出声。
“师父，我……”
张老慈爱地看了他一眼，摆手道：“你先出去转转吧，我要跟牛兄弟交代几句，免得你以后惹了麻烦牛兄弟把你赶回来，给老子丢人现眼！”
等小虎离开，张老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两眼圆瞪，脚步踉跄，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到床边。
“张老，您怎么样了？”
张老忙抬起手制止我，沉声道：“牛兄弟，我知道你不想带着小虎，我活不了多久了。自从十年前受伤，日日煎熬，要不是小虎下半生还没个着落，我早就撑不住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把他捡回来收养，就是他的老子，我要为他下半生负责！”
“咱们兰荣一家，我张孟府从来不求人，这次恳求牛兄弟收留小虎，给他一口饭吃。”
说着张老竟然挣扎着要跪下来，我赶紧扶住了他。
“张老，不必这么客气，我带着他就是了。”
张老苦笑道：“以后要是他惹了麻烦，该打就要打，该骂也不要顾忌，我撑不了太久了，等小虎走了之后，我自己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再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