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香两人装模作样喝了茶，等了大概不到半小时，吴云生终于回来。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久等了。”
“吴掌柜，茶也喝了，我们等着回去做点爱做的事情，就不耽误了。”
吴云生已经从窃听器里得知《五牛图》的价值，满心欢喜，自然没兴趣再纠缠。
“本来还想留田先生吃个便饭，既然二位心急，那我就不勉强了。”
……
到了下午，我又以梁锦州的身份领着田曼来到弘盛当铺。
进门的时候吴云生正闷头研究什么东西，看到我们两个过来赶紧收了起来。
我用膝盖都能想到，他肯定是在研究赝品《五牛图》上的印章，尤其是张大千的印章。
毕竟之前我以田家贵的身份偷偷说出张大千印章的一些秘密，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哟，梁先生来得挺早嘛。”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急切说道：“吴掌柜，事情比较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五牛图》我不卖了！”
吴云生脸色猛然一沉，咬牙道：“梁先生，你要是现在拿走《五牛图》，这五十万寄售费可就没法退了。”
“你看我像是缺这五十万的人吗？《五牛图》赶紧还我！”
“这……梁先生何事非要急着拿回去《五牛图》？”
“唉，说来话长，家里老头子发现我偷……拿了他的画出来卖，说什么有张大千的印章，我也不太懂，老头子急眼了，我不拿回去他得当场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又一次听到张大千的只言片语，吴云生眼皮跳了跳。
“梁先生，您要拿回去《五牛图》，恐怕不行了，今天一位苏州来的顾客已经买走了。”
“什么？这么快就卖了？”
“梁先生，本店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我正准备打电话通知您过来拿钱，您自己就到了。”
说着吴云生看向一位店员，不容置疑道：“小刘，去保险柜取出来梁先生的五百万！”
店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吴云生给他使眼色，瞬间回过神来，匆匆跑去拿钱。
过了十多分钟，店员拖着一个旅行箱来到跟前。
我顿时傻了眼，脸上说不出的悔恨。
“怎么能卖呢？你怎么就那么快卖出去了？那副画至少要值十倍的价钱！五百万有个屁用？我拿回去要被老头子打断腿！”
吴云生摊手道：“梁先生，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恼火道：“吴掌柜，东西卖出去了，顾客信息总得留着吧？你把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亲自去找他！”
吴云生皱眉道：“这么做不符合本店规矩，我们没有权利透露顾客信息。再说顾客信息有限，我也只知道他是苏州来游玩的。”
“吴掌柜，做生意要懂得变通，你怎么这么执拗？你今天要是不把买主信息告诉我，我还就不走了！”
吴云生冷笑道：“怎么着，梁先生这是要耍横？您也出去打听打听弘盛当铺是什么地方，谁来闹事，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我瞪起了眼睛，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田曼赶紧拉住了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五百万不少呢，够咱们潇洒很久了。”
“那老爷子那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先到处转转，等老爷子气消了再回去呗。”
“这不好吧？”
“哎呀，老爷子就你一个儿子，他还能把你怎么着？”
说着田曼撅起了嘴，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摇晃，不停地撒娇。
我无奈道：“好吧，那咱们现在就离开海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