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里摸出一根牛角递了过去。
牛是一种比较通灵性的动物,据说两眼抹上牛眼泪就能看到奇怪的东西。
姑且不管传说真假,至少组这个局的人下了功夫,用牛角作为邀请函。
其中一人检查牛角,另外一人则是收走了我的手机。
随后又把手机电池抠出来,放到一个铜箱里,这样就可以屏蔽信号,就算有人安装跟踪装置也无法收到信号。
“六子,领大圣爷上山。”
“知道了。”
我跟在一个小鬼面具的人后面,高一脚低一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地方。
做局的人戴着一个判官面具,虽然看不到表情样貌,从他瘦削的体型跟沉稳的呼吸可以推断出来,年纪应该不算太大。
不过能够组局的也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脑海里把所有可能的人物过了一遍,发现居然没有能对上号的。
不过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眼下下厨的五个人,吃宴的有十几个。
这些人个个戴着面具,切什么花样都有。
京剧脸谱的,僵尸鬼王城隍爷的,等等。
其他人的身份我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眼见人已经到齐,戴着判官面具的开了口。
“各位看得起,今天这宴荤素搭配,希望各位都能吃到合胃口的菜。您各位要是觉得菜不错,赏几个小钱咱这帮下厨的也不白忙活。”
“要是不和胃口各位也别介意,以后有机会咱再开宴。”
话说得隐晦,但是到场的都是常客,自然听得懂。
不过谁也没有多说,干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半夜的吵吵闹闹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戴判官面具的朝着周围拱了拱手,马上吩咐道:“开宴!”
紧接着几个下厨的开始行动起来,我们这帮客人则是找了片空地坐下。
要说这些盗墓贼还挺专业,一会功夫地上刨出一个大洞,随后又用帐篷盖住。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外人看到他们在盗墓,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盗墓手艺被人窥探。
盗墓贼也分成多个流派,常听说的摸金,发丘,搬山,卸岭。
当然,现实中其实差别也不大,也就是手法不同。
像西北那些盗墓贼,基本上都会打个洞进墓里,省时又省力。
但是南方地区就不太合适,南方黏土居多,地形又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大面积塌方。
所以盗墓贼采用的是最直接的方法,从上往下挖。
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但也有好处,基本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我们一众客人坐在空地上吹着风,谁也没有说话。
等待的过程极其枯燥乏味,我实在无聊,开始观察其他人。
其实我也可以猜到,这些人大概都跟我一样,只是某位大佬的代理人。
那些大佬当然不会大老远跑这里吹风,与身份不符。
就算再多的钱,再值钱的物件,也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一群盗墓贼坐到一起。
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戴着面具,也有个例外。
那人浑身裹在黑布里,包括头上也用布缠得结结实实,跟木乃伊一样。
头上还戴着斗笠,遮住了眼睛。
从表面上看,完全没办法确定此人是男是女,但是从她身上我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敢确定这个人是个女人,很有可能还在哪里见到过。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其实男人的直觉也不差。
我满脑子疑问,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