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假的?你确定没看错?”
钱掌柜有些吃惊,又拿出专业工具仔细观察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摇头道:“不对不对,以我几十年经验来看,这三个物件都是真品无疑!”
我说是假的,钱掌柜说是真的,意见相左。
明叔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我跟钱掌柜任何一方,眯起了眼睛。
手指轻轻敲打座椅扶手,似乎在思考。
钱掌柜虽然经验丰富,难免也有走眼的时候,过了一会儿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明叔这才开口道:“小力,你说东西是假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玉簪准确说半真半假,雕刻工艺可以确定是清朝的手法,但是它不是墓里出来的冥器。”
冥器也就是墓主的陪葬品,长年累月埋在地下不见阳光,这个物件表现的特质跟其他物件有很大差别。
说着我把翠镂空盘长纹簪递给钱掌柜。
“钱掌柜尝尝味道。”
分辨玉器真假,最基础最低级的方法就是用舌头舔一舔。
钱掌柜从业几十年,作为行家里手肯定也不会不清楚这种辨别方式。
听我这么说钱掌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抬眼看了看明叔,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板,看来我是太自负了,总觉得自己眼力到家,没想到这次打眼了!”
“初看包浆玉簪确实是老物件,只不过是泡在尿里做旧,干了这么多年,我还不如牛先生。”
明叔轻笑道:“阎王爷还有打瞌睡的时候,你又不是神仙,偶尔走眼在所难免。”
说着他又看向仿宣德的铜炉还有乾隆彩瓶。
钱掌柜自知刚刚出了丑,说话也没有太满。
指着铜炉上的铜锈说道:“这个铜炉应该也是做旧,铜锈是强酸洗出来的。”
明叔挑了挑眉,目光又落到我身上。
“钱掌柜没说错,铜炉确实是强酸洗过的。”
钱掌柜抹了一把额头,暗自松了口气。
“彩瓶又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愕然,随即摇头苦笑。
“老板,我年纪大了,眼力劲确实不太够,彩瓶我还真没看出来问题。”
“我仔细研究了很久,无论是彩瓶的陶坯还是瓶底落款,应该都是真迹。”
两人视线都转移到我身上,希望我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我指了指瓶底说道:“钱掌柜看不出来很正常,整个彩瓶也就这里是真的。”
钱掌柜瞬间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有些吃惊。
“牛先生是说,这个瓶子是嫁接到一起的?”
“可以这样说。”
当然,这种做假手法并不常见,基本都是高手玩的手段。
他们会找来残缺的真品物件,稍加处理留下底部,然后再烧制瓶身瓶口部分。
最后用高超的拼接手法,将真品瓶底与赝品瓶身结合到一起。
这种手段即便是行家里手也未必会看出破绽,打眼也是常有的事。
原本这种手段是故宫博物院拿来修复损毁的文物,不过流传出去就成了那些骗子造假的手段。
我随手拿过来一个小木槌,在彩瓶底部轻敲几下,很快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出现。
看到这一幕,明叔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哼,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唱这一出戏,他们胆子挺肥!”
“这些年光顾着养气,他们都以为我脾气手收敛了,敢骗到我头上!”
“耀文!”
明叔一声怒喊,保镖队长推门而入。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