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
我从卫生间冲出来,急不可待要早花姐问个明白。
房门虚掩着,推开之后,人去楼空。
花姐的行李不见了,包括昨天我们骗回来的一百万也带走了!
花姐就这样走了,不给我一句离别的话,不给我一个答案。
我怔怔的坐在花姐睡过的床,感受她丝丝留下的气息。
一夜之间,花姐就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一切消失的不只是家人,好像爱情也消失了。
虽然我不敢肯定,昨晚到底算不算爱情。
“我以后都不会再爱!”
我像所有的年轻男人一样,天真的以为失去初恋就是失去全世界。
后来的我,才知道多么可笑。
因为八个小时后,我马上又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女人。
我睡着冰姐的睡过的床,怔怔发呆,一直到房东中午来收房,被赶到了街头,肚子饿得抗议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
女人没了,生活总要继续!
父母总要去找!
小时候不懂,现在的我知道,我爸妈和我是同行。
他们十年前的港岛之行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没有回来找我。
花姐说过,我们这行不允许失败。
失败代表着死亡!
我不敢肯定爸妈是否还活着,不过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总要寻个清楚,有仇报仇!
当然,现在首先要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花姐带走了所有的东西,我除了一身衣服和脖子上父母留下的玉佩,兜里比脸干净。
不过我并不慌。
如果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枉我跟了花姐十年。
我一路步行到羊城“赌市”。
羊城从1840年开埠以来,这里就是一座国际商业城市。
两千年左右,经济蓬勃的同时,文采也开始风流。
乱世黄金、盛世收藏。
羊城人有钱了,收藏市场也随着蓬勃发展起来。
羊城老城区有一条古玩街,街道两旁都古董店。
我现在身无分文,古董自然玩不起。
古董店外面是摊市,也就是摆地摊的旧货市场,如同北京的潘家园。
摊市的东西鱼龙混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赝品总比正品多。
我要玩的也不是摊市捡漏。
捡漏的故事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
当真了就输了!
明知道要被捡漏,摊主还摆什么地毯,你说对不对。
我瞄准的是古董街后面的“赌市”。
赌博违法,自然不了有光明正大的赌场。
于是就有人聪明的利用规则,以文玩为媒介,例如赌木、赌石、赌串、赌蚌……
我先在后巷转了一圈,很快瞄准了一处赌蚌摊。
所谓的赌蚌,就是赌蚌里面有没有珍珠。
十赌九骗,赌蚌自然也是骗。
我只看了几轮,就认出了能开出珍珠的蚌都有做过手脚。
“各位老板,开蚌了!”
摊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大声吆喝着。
“五十块一个蚌,任挑任敛。”
“开出普通珍珠一百块回收;开出一厘米大圆珠五百回收;开出黑珠,那我恭喜您发了,三万回收!”
女人声音高亢切宏亮,五官很立体,身材清瘦切高挑,不过胸前却很饱满,吸引得赌摊前几个老色胚只流哈喇子。
两千年这一会,白领工资也不过一千多,五十块博三万,想要一朝发财的赌徒自然纷纷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