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大闹,说摔了的花瓶是祖传的古董,让两人一定要赔。
中年男人和女子自然都不愿意赔偿,花姐大吵大闹,说什么喊警察、要曝光,一定要让男人单位来领人!
搞破鞋的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中年男人最后只得选择熄事宁人,赔了一百块。
要知道,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工资一个月也就一百二十块。
当时我惊为天人!
原来钱还可以这样赚,那么容易赚!
男人和女子赔了钱匆匆赶火车,花姐将花瓶碎片仍到了垃圾桶。
我过去捡了一块,一路尾随着她。
花姐把我引到火车站旁边的一条小巷,小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不想死就滚!”
“我……我想跟你!”
“这个花瓶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真东西,我没骗人。”
“你还骗人。”
我举起手里的花瓶碎片。
“这个是现代贴花工艺的花瓶,不是古董。”
花姐很是意外,这样一座南方小城,居然还有一个小孩懂瓷器!
其实我也不懂,就是平时听多了爸妈说“釉下彩”、“元青花”、“贴花”这些词汇。
我也就随口一说。
“你叫什么名字?”
“牛小力。”
花姐当时的面容明显呆滞了一下,只是当时我还不小,没有多想。
她故作轻松的打趣问道:“这样说来,牛大力是你哥?”
“不,我爸才叫牛大力。”
“你们父子的名字真是……很一般。”
花姐在我身上盘查了一番,确认我一分钱都没有。
“等会六点半有一列去魔都的火车,如果你有办法上到火车,就来七号车厢找我。”
六点十分,花姐向没有车票的我挥了挥手,走进了月台,没票的我被拦在了外面。
“开往魔都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还没登车的旅客请捉紧时间……”
候车室的广播催促着登车,眼看花姐就要离开,我急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妈,我以后都听话……你千万不要不要我!”
我捉着检票处的铁阑珊放声痛哭,成功吸引来了检票员。
“小朋友,你走丢了?”
“我……我妈上火车了,她……她在七号车厢!”
不得不说,那个时代的人真是单纯且善良,没多问几句就抱起我匆匆赶去七号车厢找的了花姐。
检票员走了之后,花姐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生不出你那么大的儿子,以后叫姐!”
“姐!”
我一下扑入她怀里,从爸妈走了之后,我终于又有亲人了。
“滚,一脸鼻涕,别弄脏我衣服。”
花姐一脸嫌弃的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鼻涕,她这个样子真很像我妈。
凌晨六点半,我和花姐坐上了开往魔都的火车,从此闯尽大江南北。
跟着花姐前几年,她让我数祖论典,学着各种古玩的知识。
我在古玩上很有天赋,只跟花姐两年就已经比电视上大部分的专家目光要毒辣。
花姐说,鉴宝只是基础,造假也是基础,做一个合格的古玩老千好要懂得利用人性。
我问,什么是人性?
花姐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只让我多听、多看、多想、多做。
……
十年后,羊城丽晶酒店。
花姐带了两瓶酒到我房间帮我庆祝,一瓶是53度的茅台,另一瓶更恐怖——有生命之水之称,96度的伏特加。
小时候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