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后,就让守城的将领胡一派兵围了府衙。
如今滨州知府黄秀全已经被朝廷派的兵,给关押在了府里。
只等杨叙查清楚这件事后,再作发落。
天一亮,杨叙众人就准备骑马入城。
在滨州城外,守门的禁卫见杨叙一行人的服饰,与滨州本地人的服饰甚是不同,便远远朝他们呵道:“何人入城,快速呈上通关文牒。”
杨叙驾着马到禁卫身旁,他握着马鞭的手扯下腰上的腰牌,扔给了禁卫。
禁卫见他这般无礼,既不下马“孝敬”他们一点酒钱,也不双手奉上腰牌,本想发作为难一下他,谁知当禁卫看清楚黄色暗纹腰牌上的字时,立马抱拳像杨叙作了个揖。
“厂公。”禁卫又朝着城门上喊道:“开门。”
见城门打开,禁卫双手捧着腰牌递到杨叙面前。
杨叙接了腰牌,放入怀中,扬鞭朝马身落下。
原本停下的马儿惨叫一声后,奋力奔入城内。
最后,在知府府衙面前停下。
杨叙拉扯缰绳,马儿的头一仰,就停在了原地。
他翻身下了马,撩起衣袍走到大门处,将怀中的腰牌拿给门口的禁卫看。
禁卫向杨叙作了个揖,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厂公里面请,胡将军在正厅等您。”
剩余的二十多人跟在杨叙身后,入了正厅。
杨叙见圆椅上坐着一位满脸胡茬的人,约莫三四十岁,翘着右腿,正端着茶壶歪嘴喝着。
杨叙双手叠合,平行于身前,微微弯腰,喊道:“胡将军。”
胡一看了看门口的众人,这才放下茶壶,站起身,向杨叙回了礼。
“厂公。”随后他笑道:“厂公辛苦了,请坐。”
杨叙点点头,坐在客位上。
剩下的人都站在他的身后,屋子有些许小,勉强能站下。
“黄秀全关在何处?”杨叙问道。
“关在刑劳里。”胡一又继续问:“厂公可是现在就要提审黄秀全。”
“不急,我先去那农户家里看看。”
“好,我这就给厂公带路。”
杨叙点了点头,朝他行了礼:“劳烦将军了。”
胡一摆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
说完,杨叙就跟着胡一出了府衙。
他拽着缰绳,左脚踩着马镫跨上了马背。
见郑陆正要上马,便对他喊道:“郑陆。”
郑陆松开缰绳走到杨叙面前:“厂公有事要吩咐?”
杨叙微微弯下身子,吩咐道:“你带着所有的厂卫,向街里邻居打探一下黄秀全的为人,务必要真实。”
“是。”郑陆看了一眼胡一,又道:“还是留几个人跟着您吧。”
“无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陛下派来的,没人敢在滨州地界上动我。”杨叙明白郑陆心里的担忧,他是陛下派来的,若是在滨州出了事,那滨州所有的大小官员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