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禁卫。
禁卫接过一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厂公”,又对着门旁站着的四人道:“开门”,随后将腰牌还给杨叙。
杨叙将马鞭和缰绳扔给禁卫,负手走在这幽长的通道上。
四周无一人,静的能听见他“怦怦……”的心跳声!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黑夜里。
脚踩地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他头垂的很低,月光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宫墙上点着蜡烛,风一吹过,蜡烛晃动的身影映在墙上,如同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烛火晃动,心又动矣!
突然间,他低笑一声,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三年未见,那丫头长的愈发漂亮了,明眸皓齿,面若桃花。
与初见时,倒是多了些风韵……
......
姜宁禾回了府,本想去母亲柳氏房里,与母亲说说话。
路过书房时,她瞧见书房里还燃着灯笼,她想许是父亲还在处理事情。
正欲推开门,她听见姜行说着什么“立后”,母亲柳氏还在抽噎。
“陛下登基六年,如今尚未立后,前朝和后宫都不安心。太后的意思是让各大世家的女子参加明年的选秀,然后从中挑选出相貌端庄、品性贤良的人立为皇后。”
“你想让禾儿去参加选秀?”柳氏掩着泪道。
姜行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姜家总要有人撑起。”
“禾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竟想送她入宫?你可知宫中有多险恶,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那我能如何?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姜行弯着腰,眼眶早已红了。
柳氏更是伤心,泪不断的落下,打湿了丝帕。
姜宁禾在外听着,她静静的思索着,或许这是个机会……
若她入了宫,便可以找到杨叙,问问这三年为什么不与她联系?
只是她只想着入宫,却忽视了姜行所说的“立后”一事。
之后在宫中的日子,她没有一日不后悔,自己贸然入宫。
姜宁禾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窗前,看着树梢上的弯月。
天空中有几朵乌云,正缓缓挡住月亮洒下的月光。不一会儿,月亮被全部挡住,慢慢的乌云又散去,月亮又重新洒下皎洁的月光。
夜风穿堂,耳边的发丝拂过脸庞,微微有些发痒。
姜宁禾理了理吹乱的头发,双手撑在桌上,拖着下颚。
她脑子里不禁想着,他为何不承认自己就是杨叙。
认错人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随后她摇了摇头,或许脸会认错,但是杨叙手上红色的胎记,她绝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