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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走进医院去，而是走向医院隔壁的咖啡馆。
“这件事医院瞒得紧，没人敢向外吐露。我花了些钱，让人找到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主治医生。”莫枚边走，边低声道。
她穿着齐整的工作服，把身材拉得极为瘦长。
高跟鞋轻打在地面，发出浅浅的哒哒声。
声音利落。
莫枚快一步跑到门口，为沈亦峥推开咖啡厅的门，“主治医生就在里头，前期铺垫已经做好。您想问他什么，他一定会知无不言。”
作为助理来讲，莫枚尽责尽职，而且能力也算强。
沈亦峥始终沉着一张俊脸，全程没有
任何表示。
莫枚已经习惯了他的严肃，将他引到一间包厢门口，“人就在里面。”
沈亦峥突然加快一步，握上门把。
莫枚的眉眼微微一沉。
她极少见到沈亦峥这么不沉着的一面。
在她的记忆里，不论多大的场面，多险的境况，他都平静沉稳，从没掉过链子。
沈亦峥没有马上扭开门把。
而是微怔了片刻。
看不出来他在思考什么。
莫枚只看到男人成熟俊美的脸上，浓眉沉默聚拢，目光深悠如井。
唇瓣抿得紧紧的。
几秒后，他方才推开门，走进去。
包厢里，早已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虽然略显臃肿，但身上干干净净，弥漫着浅浅消毒水的味道。
一看，就是行医多年的。
看到沈亦峥，男人瘫在椅子里的身子立刻拉直。
几乎不用介绍就站了起来，眼睛带着几分不安看向沈亦峥。
面前的沈亦峥虽然沉默不语，但气场强大。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坐吧。”
沈亦峥淡淡道。
男人方才坐下。
“这是我们沈总，把你知道的，全跟他说。”莫枚道。
男人看看莫枚，局促地点点头。
沈亦峥扬扬手，莫枚领会，拉门离开。
屋里，只剩下男医生和沈亦峥两人。
各据一方。
沈亦峥静静坐下。
男人免不得悄悄打量他。
眼前这男子虽然极为年轻，身上流淌的气势却不容小虚岁，无声蔓延。
他不由得坐得更直了些。
“去你们医院剥活体眼角膜的，是不是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多少。”沈亦峥率先出声。
声音也是稳稳的，带着身居高位者的威严。
男医生清清喉咙。
“这种事儿，我这辈子也只经历过一次，自然记得很清楚了。”
沈亦峥不语，用目光示意他继续。
男人闪闪眼，伏过身来，“我说了，你们真不找我麻烦吗？”
活体摘眼角膜，哪怕当事人同意，也不被法规所允许。
查下来，他的医师证会被吊销的。
考个医师证可不容易。
沈亦峥两手抬起。
这简单的动作却把男医生吓了一跳，不由得脖子一缩，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手。
不能怪他，着实眼前这男人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沈亦峥声音清冷，“不论你，还是医院，都不会受到影响。”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压在医生面前。
看到支票，医生悄摸摸数了数上头的零，一阵暗叹。
爽快！
这样爽快，外形看起来又如此贵气的男人，想必不会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