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师,就算你有谏议朝政之权,可也
不能胡言乱语吧!”
楚衡眉头一挑,针锋相对道:“昨晚赤水营三万将士搜寻了一夜,都没有搜出劫掳囚车贼人的踪迹,他们显然是逃离了罗家庄,你公然反对颁发海捕文书,莫非是在为那些贼人争取逃亡时间?”
“楚相言过了,劫掳囚车事关朝廷颜面,事关陛下威严,老夫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举动!”
宁沧海面色从容,不疾不徐道:“反倒是楚相为了给儿子楚威脱责,公然在朝堂谏议陛下颁发海捕文书,着实有假公济私之嫌。”
这话一出。
百官皆是心头一震,看向宁沧海的眼神隐隐有了几分佩服。
宁相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被罢官免职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激发了雄心壮志,居然直接与楚相唇枪舌战起来。
可是陛下早已视楚相为心腹,你宁相就算再有义无反顾之心,恐怕也是浪费唇舌,空忙活一场啊!
“两位爱卿不要争辩了!”
秦牧瞥了眼宁沧海,继而意味深长道:“既然楚相执意要下发海捕文书,那朕准了就是,不过下发海捕文书之前,总得知道贼人的样子吧,否则又去通
缉何人呢?”
“陛下英明!”
楚衡欣然一拜,随即拱手道:“老臣以为想知道贼人的样子很简单,只需将黄征带到殿上来详细询问一番,刑部掌书便能将贼人的模样画下来。”
“嗯,楚相所言甚是,如今整个京师,恐怕只有黄征见过贼人!”
秦牧点点头,随即向冯平吩咐道:“冯伴伴,你速去东厂传朕口谕,让曹少卿亲自押着黄征到太安殿上来!”
“老奴遵旨!”
领完圣命,冯平急忙走下御阶,大步离开了太安殿。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可就在这时,尚书右仆射姜衍忽然走出百官行列,拱手奏道。
秦牧抬眸看向姜衍,神情淡然道:“准奏!”
对于这位新任的尚书右仆射,他可谓是寄予了厚望!
不过尚书省终究是宁沧海的老巢,姜衍想要彻底拿下来,绝非短时间能成。
所以,他立马猜出了姜衍参奏的目标。
姜衍朗声说道:“微臣要参奏太师宁沧海结党营私,公然怂恿尚书省的官员对朝廷政令阳奉阴违,使得尚书省的政令瘀滞,推行不顺;如此作为,于国于朝皆有大害,还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