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是卖猪肉的林家吧。”林豆儿冷眼看着这人,陈述道。
她虽然确认了这人不是变.态,但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那人闻言一抖,声音明显弱了几分:“什么卖猪肉的林家?”
林豆儿往身上探了探,发现遗失的竟然是草稿图,也是无语了。
“你不认识我们,还能知道他就是我哥?”
“偷东西主意打到我身上,不就是知道我们林记的宝贝都在我这儿吗?”林豆儿挑衅地看着有些慌张的贼人,继续道,“你不止盯着我们家的宝贝,还盯着楼外楼的动静吧。不然怎么我才画出来的草图,只今日在楼外楼讲了几声,就被你偷去了?”
林子舟闻言,震惊道:“小妹,你真被偷了东西?”
林豆儿点点头,这贼人,估计是个惯偷。
“你可以不承认,我们平民百姓也不好搜你身,但官府可以。”林豆儿冷着脸说完,才冲大哥道,“我们报官吧。”
“别!你别报官,我把东西还给你!”
贼人立马就怂了。
“你做梦!”林豆儿懒得再搭理他。
大哥二话不说拽着人就往县衙走去,一路上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
“下跪何人?状告何事?”县令姓荣,上个月刚调来的,听说是上届科举的二甲进士。
按林豆儿近来恶补的史料来看,这荣县令不是棒槌就是死书呆。
二甲十七名进士,也就比一甲三名稍差些,论起来实在不会是派来他们临阳这样富庶县城的人选。
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
无作为,便无升迁之道。
“县令大人,民女林豆儿,状告此人行窃,偷盗民女所绘草图。”林豆儿不耐烦地跪下,说道。
真希望少上点衙门,膝盖宝贵啊!
“大人明察!草民张志,方才路上不慎撞到这位小姑娘,她先是诬赖小人轻薄她,再又诬赖小人偷她东西!小人实在冤枉啊!”先前还怂包一样的张志,这会儿似乎又理清思路,觉得自己还能救救了。
“民女没有诬赖,东西还在他身上,请大人派人搜身便知。”
荣县令倒是不磨叽,当即便派人下堂搜身。
未几,一张明显是炭笔画的草图呈现。
草图上,横线竖线围着一个奇怪的圆形,图形怪异,却十分清晰。
这种画法,简直见所未见。
“林豆儿,你说这画是你所画,你所画为何物?”荣县令询问道。
林豆儿正要回答,那个叫张志的就演上了。
张志满眼的疑惑地打断林豆儿:“大人,这分明是草民画的新式铁锅草图,怎么就成了这林小姑娘的了?”
啪啪啪。
林豆儿心中对这自然的演技真是拍手称绝,真是瞧不见痕迹的表演。
到底是个惯犯啊!
“哦,你说这是新式铁锅?”荣县令眼前一亮。
如此一说,虽然此物模样与铁锅差异不小,但又确实符合铁锅的特性。
妙哉!
林豆儿闻言,眉头一挑。
还是不说话好了。
听听别人给自己打广告也挺享受。
接下来,张志表演可就丰富了。
“大人有所不知啊!”
“草民不过一介屠夫,却得一妻子,十分贤惠,厨艺更是十分了得。可她那手啊,常年累月要去扶那晃动的铁锅,真的是红痕累累!”
“前些日子,草民妻子又被铁锅烫伤了手,草民心痛不已,这便下定决心要改善铁锅!”
“经过反复思量,草民才画出这份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