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萧天凌在郡城宅子里也接到了衙门的布告,上门来通知的正是上次帮忙解围的周捕头。
大院内,周捕头传达完衙门的布告后,对萧天凌问道:“萧公子,对衙门的处理是否接受?”
萧天凌微笑道:“衙门秉公办事,萧某自当配合,还烦请周捕头回去转告衙门,我明日就派人过来交罚银领人。”
周捕头也点头道:“如此最好,虽然天府商行占理,但私下扣押和参与械斗,毕竟有违律法。”
萧天凌又再度与他寒暄几句后,周捕头就告辞离去。
萧天凌送他到门口后,转身迈步走进了大厅。
沈诩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萧天凌坐下后回道:“嗯。本来事情说大也不大,没有闹出人命,而且宝丰商行肯定也在背后找了关系,衙门那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让这事儿过去了。”
沈诩又问:“衙门怎么说?”
“每个人交十两罚银,明天就能把人领走。”
沈诩有些不爽的说道:“这郡城衙门也太黑了点,每个人十两,三百人就是三千两!简直就是抢银子!!!”
萧天凌晃了晃酸痛的脖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抓紧把矿山开采出来吧,以后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那宝丰商行呢?”
萧天凌道:“他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明日一早你就去把萧海他们领回来,让他去矿山上盯着。”
“好。”
......
第二日一早。
城防军营地门口。
衙门收到银子后,宝丰商行和天府商行的人陆陆续续放了出来,被他们的亲属接走。
蒋用的原配妻子杨铁凤带着儿女站在营地门口,等待着。
没过多久,蒋用和其他几个骨干也被放了,不过他们却是被衙门府兵架着扔出来的。
营地门口处,几人被扔在地上,杨铁凤连忙带着儿女迎了上去。只见蒋用浑身血痕,背上和屁股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衣服裤子都被鲜血浸泡。
杨铁凤弯腰将其扛起来,大女儿在另一边扶着,踉踉跄跄的把他搀到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木板车上。
宝丰商行的管家昨夜就来通知,让杨铁凤今日一早来这里接蒋用,这块木板车还是临时借的隔壁街坊的牛车。
将其放在牛车上后,蒋用就昏迷了过去,杨铁凤见他这个模样,也没有哭闹,只是招呼着儿女,一起吆喝着牛车,往家里的方向赶去。
半个多时辰后,杨铁凤终于把蒋用弄回家里,放到了床上,此时天气还尚未转暖,但她却累得额头上都是汗水。大女儿打来热水,杨铁凤从旁边的木抽屉里拿出仅有的三两银子,递给了她:“去街上药铺给你爹抓点外伤药,然后再买只鸡回来,把弟弟们也带出去玩一会儿。”
大女儿也不说话,沉默的点点头,放下水盆,接过银子后就转身出门。杨铁凤把蒋用的衣服裤子撕开后,再把水盆里的毛帕拧了拧,给他身上轻轻的擦拭起来。
......
与此同时。
和丰商行府邸。
主事人陈平在听完韩宁的禀报后,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不仅搅和了宝丰和天府商行的关系,还让宝丰商行白白损失那么多银两,我估计这两天费明生觉都睡不好。”
韩宁站在大厅里恭敬回道:“有先生您的支持,我才能办这些事。”
陈平摆了摆手:“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那个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放了。”
韩宁道:“先生放心,这才刚刚开始。”
陈平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