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漫一路小跑来到银行,离正式上班还有十五分钟,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迟到,不然要被扣工资了,同事见到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刚想调侃几句,看到她的脸时话却卡在了嗓子口,“漫漫,你这脸是咋了?你哭过?这妆都花了。”
边漫拿起镜子,刚才急着赶路没注意,她的妆容简直惨不忍睹,口红被擦到了外面,睫毛膏因为眼泪的缘故也沾到了下眼睑上,底妆也是斑斑驳驳的,“被我妈打的,没事。”她拿出同事递来的化妆品,给自己补了个妆,语气淡淡的,好像被打的不是自己。
“被你妈打了?”同事一脸惊讶,“对。”边漫把袖子撩上去,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淤青,触目惊心,“我妈有精神病,不说了,收拾收拾该上班了。”她将袖子拉下来,对上同事震惊中带着八卦的眼神,抿了抿唇说道。
这些淤青都是她自己撞出来的,边漫穿过来一月有余,之前的伤已经成了一道道疤痕,加上这些新伤,正向所有人传递一个信息,她在遭受家庭暴力。
经过一上午的抓心挠肝,在中午午休时,她终于把和容凡分手的事情,包括金一霞如何蛮不讲理,都事无巨细地给同事讲述了一遍。
听得她直拍桌子,“这还是人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和容凡多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为了一个废物儿子这么打自己的女儿。”她说到这里,眼中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边漫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了,你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的。”边漫摇头苦笑,“再好的人也付不起十万彩礼啊。”同事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
下班时,门口果然没有出现容凡的身影,同事看着边漫忧伤的神情,提出载她回家,“你家离这也不近,要不我送你一程。”她摇了摇头,“没事,你先走吧。”同事又劝了她几句,方才离开。
这是边漫的计划的一步,为了容凡不受到影响,必须先把他摘出去,于是昨天晚上边漫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并告诉他以后不要来接自己下班了,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容凡一开始听到这个计划时,坚决地表示反对,他不愿意让边漫自己一个人扛下一切语气中是满满的担忧。但是经过边漫一再的劝说,加上她反复向容凡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容凡才勉强同意了这个提议。
边漫独自一人回到家,打开了门上的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边漫将包放在茶几上,正想坐在沙发上歇会,边琦就走了出来。
“你说你妈有精神病?你胆子够大的啊?”边琦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他是否在压抑着怒气。“我胆子一直很大啊,你才知道?”边漫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今天打死你,我就当没生出过你这个畜生!”
说着话,边琦又要动手,“你把我打死,你的摇钱树就没了。”边漫不闪不避,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边琦一听这话,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你也可以拿我的存款花,那你能花多久?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想你应该分得清吧。”
“操,你给老子等着。”边琦站在原地,打也不是,走也不是,狠狠地瞪了边漫一会,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边漫现在大概投了十次胎了。边琦见边漫对他爱搭不理的,自讨无趣,最终还是转身回房了;估计是和金一霞商量对策去了。
边漫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眼,在心中捋了一下接下来的走向,至少半年不能和容凡光明正大地见面,为了摆脱这个傻逼家庭,总要做出些牺牲。
第二天,边漫向银行递交了辞职信,同事都对她的行为表示不可思议,“漫漫,你是分手了,所以现在无心工作了吗?”边漫摆摆手,“不是啊,我在这工作八年了,也攒了不少钱,我想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