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鞭散发着邪恶的魂气,把整个会议室带进血腥味十足的深渊。
一旁的胖子姚金币被那邪恶的魂气压制,瑟瑟发抖,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视。
李慧娴的桃花眼冷冷的看着张昆仑,情绪没有一丝丝的波动,“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罪?”
张昆仑咬紧牙关,一狠心,大喊一声,“我无罪。”
‘嗖’。
又是一声破空之声。
‘啪’
一鞭子抽在张昆仑的胳膊上,瞬间皮开肉绽,翻出一道红肉,里面露出了一点点骨头。
那伤口确实疼啊,鞭子扫过的瞬间,张昆仑觉得一道火蛇从身上扫过,火辣辣钻心的疼。
这次,张昆仑也憋着了,硬生生把疼痛咽在肚子里了。
姚金币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他都不敢看,都用手把眼睛蒙上,偷偷的通过指缝看。
每抽一鞭,姚金币身体也跟着抖动一次,好像那鞭子不是抽在张昆仑身上,而是抽在他的身上一样。
一旁的高小达,笑容玩味,摆出一脸可惜的样子说,“张昆仑,你快承认吧,否则,你会被打死的。”
张昆仑和着血,吐出一口唾沫,正中高小达脸上。
高小达狼狈不堪地躲开,满脸愤恨地看着张昆仑,诅咒他快点被打死。
李慧娴没有丝毫的手软,每问一次张昆仑,就挥出一鞭子,鞭鞭打得皮开肉绽。
张昆仑依旧嘴硬的很,每一鞭都硬生生扛住。
“我没罪。”
“我没罪。”
“我没罪。”
一声声反抗回荡在黑石学院的操场。
每一声反抗的后面都紧跟着一道鞭子的声音。
在最后几鞭的时候,那声音也越来越小,头也耷拉了下来。
张昆仑使劲的抬着,但是只能抬起30度。
张昆仑拧着劲,努力不让头掉下。
张昆仑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一点点的变灰,变暗,又变黑。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那是爸爸妈妈去世后的第一个冬天。
他带着4岁的张小迪,诺大的城市,无两人立锥之地,自己和妹妹只能在天桥下面躲雪。
漫漫长夜,刺骨寒风,张昆仑把仅有的薄被给妹妹裹上,自己穿着一件残破的单衣,紧紧的抱着妹妹。
北方零下20度的低温,怒吼的寒风像刀片一样刮了一夜。
两个人瑟瑟发抖的躲在背风处,寒风卷进来的雪花把两人盖了一层,
那时候的情景和现在好像啊,也是漫天的飞雪。
此刻飞舞的皮鞭不就是那时刀割一样的寒风吗?
那一夜,张昆仑被冻得皮开肉绽,浑身发紫。
那时,他被冻得意识模糊,但是看着怀里的妹妹,心中只记住一点:如果自己死了,这世间,岂不是只剩下妹妹一人,被人欺负都不会还手。
“要扛住,我一定要扛住。”
“我不能输,我一定要扛住。”
那个寒冬的夜晚,狂风吹了一夜,张昆仑抖了一夜。
后来全身都被冻麻了,昏迷过去。
第二天醒来,自己躺在阳光下,是妹妹把冻僵的自己从桥下硬拽了出来。
妹妹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世界,等哥哥醒来,流着眼泪冲进了哥哥怀里。
那时候的张昆仑,眯着眼睛,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搂着怀里的妹妹,一阵暖流在身体里流淌,感觉活着好幸福。
世间艰难,练就铁心。
张昆仑心中燃烧着那把火,让他坚持了下来。
此刻,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