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停秋避开人群,将宋嫣儿抱回衙门后,她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似乎有些在躲着他。
宋嫣儿的这番言行都看在詹叔他们的眼里,詹叔让贺品华给他们俩开解,贺品华却是一头雾水的说:“我瞧着他们没啥问题啊。”
詹叔不对他抱有希望,反而叫上吴也和其他成了家的捕快同贾停秋喝酒,给他开解。
今夜正好是中秋夜,贾停秋没机会请宋嫣儿出来也是郁闷,当下拎着几瓶酒赴宴。
衙门的厨房内,陈婶带着宋嫣儿一起做月团。
一晚上,宋嫣儿从和面起就心不在焉,陈婶笑呵呵的问她,“怎么愁眉苦脸,可是在这大团圆的日子陪我做月团委屈了?”
“哪里的话,只是心中有些难以缓解的事罢了。”宋嫣儿揉着面,难为的说着。
陈婶倚在她身侧,笑容可掬的问,“是那日他送你回来的事吧?”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眼神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那日他送你回来,你睡过去了,还是他找我给你换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他换的。
后面的她没说出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放松,又听着陈婶说:“这几天你躲着不见小贾,我都看在眼里。”
“依我看,他是打心底喜欢着你。”
宋嫣儿转头看向陈婶,问出了那日她想问秋山的问题,“如何看得出喜欢?”
陈婶笑了,“到底是过来人,也知道些。”
“我做寡妇这么多年,逢年过节都还会想起他,独自养大儿子时心里也会不甘,但想到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你若是问喜欢是什么?你倒不妨问问自己,你是不是想每日都见到他,心里牵挂着他,想知道他今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
“哪怕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想了他多少遍。”
宋嫣儿怔住了,陈婶说的话中,她都是一一对上。
哪怕避着他,也想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他的情况。
“这就是喜欢吗?”
陈婶另外和面,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说:“丫头,你有答案了吗?”
“若我真的喜欢,和他人一起游玩的时候,会想起他吗?”
陈婶笑着说:“可以试试。”
宋嫣儿犹犹豫豫的说:“可是,我是个不良人。”
“未生时克父,出生时害母,还害得干爹一辈子未娶。”她哑着嗓音说着。
实际上,外人对她的说辞她都是知道的,平心而论她还是有些自卑。
陈婶忽然定定地看着她,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说这些是想接受他,还是说服自己远离他?”
她一时语塞,随后摇摇头。
见她沉默,陈婶忍不住说起贾停秋的好。
“这几日你心神不定,都是他托我给你送些安神的汤药。”
“这小伙子实在,我瞧着没什么坏心眼。”
“……”陈婶见她继续沉默,也不多说,招呼着她继续做月团。
一晚上,宋嫣儿心神不定,做完月团之后就被陈婶赶出来:趁这时间还早,找人去赏赏花灯也不错。
一开门,就看见姜青站在门口有些纠结,陈婶凑到她身侧说着,“老早我就见他在附近了。”
“嫣儿,我、我,我想找你看杂耍,听丁舫说街上来了喷火的杂耍,不知你、你今夜有空否,能一起去、去看看吗?”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声,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宋嫣儿瞥见了那匆匆赶来的身影,下意识地回答,“姜大哥相邀,嫣儿自是答应。”
喜出望外。
相对于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