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现在很想把李德奖从二楼扔下去。
当然,他只是想想,李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儒雅,但是李德奖真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天呐,我的银子,臭小子,说,银子还剩下多少?”
李德奖道:“尉迟叔叔,银子都拿去做生意了,现在我手里一两银子都没有!”
尉迟恭一把将李德奖掼在地板上,手里的鞭子已经扬起,李德基双手护着脸,大喊道:“尉迟叔叔,我...我身上没银子,店里面有,咱们的本金已经翻了好几番了!”
尉迟恭冷笑:“翻了好几番?鬼话连篇,果然陛下都说你奸猾无比。”
李德奖喊道:“对面就是咱的牙行,不信,你跟我去看看,真的有大把的银子!”
“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耍什么花招!你若是敢骗俺,俺定抽你一顿鞭子!”
尉迟恭像捉小鸡一样拿住李德奖,往胳膊底下一夹,在李德奖尖叫声中,从二楼一跃而下。
李德奖差点吓尿了,还好尉迟恭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这些武将真是变态,夹着一个人,从三米多高的二楼跳下来,竟然没有一点事。
尉迟恭大步流星的穿过街道,到了大唐交易所,把李德奖往地上一墩。
李德奖立即跳了起来,脚都被墩麻了!
好在东家还是有人认识的,短暂的错愕后,张未明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笑容满面道:“东家,可是来查账?”
这几日,张未明乐开了花,全家搬进了国公府不说,生意也做的火热,现如今,在西市谁见了他,不恭敬地喊一声张掌柜。
当然,他心里清楚,所有的财富、所有的地位都是四位小公爷给的。东家人好,自己赚的也多,更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别人会侵吞自己的家产,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大唐交易所干一辈子。
李德奖跺着脚道:“带我和吴国公去钱库看看!”
国公?张未明陡然来了精神,总是见国公少爷,还没有见过国公,他连忙躬身,领着李德奖和尉迟恭进了后院的钱库。
钱库的门一推开,一箱箱的银子裸露在外边,闪着诱人的光芒,尉迟恭张大了嘴巴,马鞭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贤...贤侄,这些都...都是咱们的银子?”
李德奖笑道:“当然,不是说了做买卖吗?现如今,整个西市的大宗商品交易,有四成在咱们大唐交易所!”
“真的假的?”尉迟恭还有些不信。
“这银子还能有假?”
这时一个青衣牙人拿着一叠协议走了进来,他神情激动地对张未明说:“掌柜的,西域的胡商想采买一千匹丝绸。”
张未明道:“胡掌柜不挂牌出售两千匹吗?签协议交银子就成!”
牙人又道:“胡掌柜挂的三两五钱一匹丝绸,胡商想三两三钱一匹。”
“胡掌柜的底价是多少?”
“三两二钱!”
张未明拿起毛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说道:“没破底价,可以交易,别忘了先把咱的六十六两扣下!”
牙人喜笑颜开,拿着协议欢快地去了前厅。
尉迟恭已是瞠目结舌:“这...这就赚了...赚了六十六两银子?”
李德奖背着手神气十足道:“敬德呀,沉住气,咱是国公,别让人看扁了。”
尉迟恭明显没有注意到李德奖的直呼其名,他问道:“咱这一天能赚多少银子?”
李德奖伸出一根手指:“最低一千两!”
“一千两?”尉迟恭呆立当场,尉迟家一年的进项也不过一千两,这里一天就能赚够,他下意识问道:“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