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仁心堂来了几个人,陆南知、陈夫子、欧阳秦还有书院医馆的颜大夫四个人。
马文才先是对着三个人行礼,然后才看着陆南知一脸歉意,刚要开口陆南知先开口了:“阿涔在哪里?”
“里面。”
陆南知看着马文才指着的房间,直接推门而入,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脸色毫无血色,唇瓣还有一些干裂,左边脸颊上有三条新的疤痕。掀开被子一看,换了新的衣服,衣服是大袖,他一拉来就能看到包扎的白布,两只手都有。
他感觉心脏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握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间想到了两个月前,他刚放假回家,在路过村里的小河时,看着飘在水上的陆南涔。等他把人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他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他起身看着马文才,并未迁怒,有些压抑的开口:“马学子,在下想知道,你们一同失踪,为何你安然无恙,而阿涔却变成如此这般?”
颜大夫上前,坐在床边手搭在陆南涔的脉搏上,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继续把脉。而马文才也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陆南知是陆南涔的兄长,自然是有知情权,山长和陈夫子也不必隐瞒。
陆南涔如今这般日后恐怕是无法上学,自然是要把这件事说清楚的,还有方才大夫说的事情。
他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陆南知一直压抑着自己,听完后忍不住给了马文才一拳。
“你竟然让她保护你,你凭什么?”
马文才没有解释,默默的把嘴角的鲜血擦去。
陆南知本还想动手,但被陈夫子拉住了,他只好收回拳头。
这时颜大夫也起身了,说的话和女大夫说的并无差别,陆南知听完赶紧坐过去,握住陆南涔的手。
陈夫子和山长对视一眼都很是无奈,同时也有惋惜。
不管是哪个朝代,为官者都必须五官端正,并无残疾,陆南涔就算把脸上的疤去了,那她的腿也注定无法走上仕途。
这般好的苗子,如今因为一个意外就此陨落。
山长还好,他觉得入仕之后,能保持本心的少之又少,陆南涔这般也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深受打击,然后从此一蹶不振,那才是真的可惜。
“我那里倒是有一盒师父留下的药膏,身上和脸上的疤痕能去了,就是这腿,我也没办法。”颜大夫惋惜的说道。
“她是为了我才这般的,我会为她寻找最好的医师,定会将她的伤治好,如果治不好,那我便三……”
“不必了。”
一道病怏怏的声音打断了马文才说的话。
众人回头,发现是陆南涔醒了过来,很是惊喜,陆南知更是欣喜:“阿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阿兄,我没事。”说完她看向了马文才:“你为救我掉落山崖,还被毒蛇咬了。我为你解毒,被野兽咬了,你我便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她其实一直都有意识,在晕倒之前怕自己会流血过多死了,所以用意念购买了可以维持生机的药吃了。随后整个人的意识一直都在空间里,也知道马文才把她带回来的事情。
她们的谈话她一直听着,只是太过于虚弱,她想多在空间里待一会儿,谁曾想听到了马文才的这番话。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马文才后面的话应该是想说,他定会三媒六聘娶她回家,照顾她一辈子之类的,她不得不“醒”过来,打断他的话。
马文才是很优秀,家中还有权有势,他本人还长得很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