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从原来的一日一次变成了三次,每次大半个时辰,每次都要了她小半条命。
而且也从夜起,她开始了噩梦不断,几乎每个晚上都没办法正常进入睡眠状态。
这个时候,她又相信了柳絮所说的都是真的了。所以一痛起来,她就不分清红枣白地指责老妪不该给她驱虫,甚至有时,她还会口不择言地对着她向来尊重的姨婆破口大骂。
一开始老妪对她还抱有几同情怜悯,可时间久了,她老人家也不再受她这份侮辱,收拾起铺盖,消失了!
也因为她太闹腾了,深受痛苦折磨的她,大小姐脾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利。
她不闹腾起来,就对身边照顾自己的人,轻者谩骂,重者毒打。
这样时间一长,安家出再高的薪资,也请不来一个照顾她起居的保姆阿姨了。
整得一直还对她有些内疚的安之文,也没有脾气,直接丢下她不管了。
再说他也没有太多精力来管这个堂妹了,他自己还有一大烂摊子的事要处理呢。
而安老爷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休养生息数年的他,如今也被迫重出江湖,帮助安之文一起收拾烂摊子。
所以分身乏术的安老爷子,也没有时间精力来管她安素这点破事了,只吩咐管家,每日把汤药饭菜送过去就好了,任她自生自灭吧!
在无人可用,也没有谁愿意管她的情况下,老夫人却还对她疼爱有加,亲自照顾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这安素却越来越不像话了,可能是真地被折磨得糊涂了,居然连待她如亲生闺女的伯母,她也是口出狂言,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锥心说什么。
尽管如此,老夫人还是念她病重,神志不清,对她尚能包容,且每日里除了让私家医生尽心给她诊治外,还亲自给她端汤喂药。
直到前几天的一个早上,当老夫人端着汤药来到安素的床前,准备喂她喝药时,她突然发疯似的,一把将老夫人手里的汤碗给扫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老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扑到老夫人面前,对着老夫人的脸就抓了过去,好在一旁伺侯老夫人的阿姨反应快,挡了下来,老夫人虽然没有受到伤害,却也被吓得不轻。
“你又来装什么好人?你如此假仁假义,还不是一样,也是想要哄我开心,然后让我把我父母留给我的股份,都拱手送给你。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可还没等老夫人开口说话,她又凄厉地指着老夫人骂开了,让老夫人再次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哼,这些年陪着你演母女情深,你还真演上瘾了吗?可是我不想再陪你演下去了,所以我劝你也别收拾起那份心思,别打我的主意。”
“素儿,你魔症了吗?”
老夫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痛心地问道,一时间老泪纵横。
可她仍然不相信,这些话会是出自安素的本意,她想一定是她被病痛折磨,在胡言乱语。
安素却没有理会老夫人的痛苦流泪,只看着老夫人一阵冷笑,然后尖锐地喝道:
“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本小姐不稀罕!”
然后从床上滚下来,走到老夫人面前,将老夫人推出门外,迅速关上门。
关上门后的她,一下子滑坐在了地上,她已经浑身没力气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从脸上滑落。
“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颓败地自言自语道,她放弃了,真地放弃了。
这一刻她是否后悔不知道,但她对她的这位伯母,还真地是出于一片真心,她不想再拖累自己的这位至亲的人了。
从那日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了,或者说老夫人来过,却被她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