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愤然离场,一出门就看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天之娇女跪在司马珩面前,心中生出一股悲凉。
她与皇帝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受苦的还是她的孩子,皇后走到司马谚面前将跪在地上的司马静拉起来,才开口问道:“我斗胆在您面前摆一回长嫂的架子,您能不能救救静儿!”。
摩玄敛下眸子并未说话,但是皇后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司马静看着母后低三下气的样子陷入绝望,泪流满面,她知道母亲有多么骄傲,如今竟然为了她求人,悲愤交加的跑开!
司马谚面上忍耐,心中的恨意充斥着胸膛,父皇为什么赶尽杀绝,明明他才是嫡子,既然父皇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义。
殿外的宫人一见到摩玄,急忙通传:“七王爷到!”
内殿之人纷纷起身行礼,摩玄颔首示意,带着邢泽依径直走到司马巡跟前双手合十:“见过皇兄!”
尽管司马巡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只见司马谚连忙起身,下了台阶走到摩玄跟前一脸惊喜:“皇弟以往不参加这些俗物,怎地今日来此?”
摩玄后退一步:“听闻拓跋王子要娶三公主为王妃,特地前来瞧瞧。”说完也不再理会司马巡,而是偏头看向拓跋涛所在的方向:“拓拔王子的确配得上三公主!”
就是这一眼,摩玄就发现拓跋涛身后的护卫有些眼熟,尽管已经易容,但是那身姿跟拓跋夜别无二致,当然,身后扮做小厮的邢泽依也看出来了,拓跋夜出现在这里,绝对会坏事但是一直到宴会结束,除了拓跋涛提亲一事,其他事情都很顺利。
宴会结束,拓跋氏兄弟都回到了行馆。次日一早,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大雍国的皇帝陛下早朝的时候颁发了一道圣旨,说是要将皇位禅让给太子司马谚。
别说是老百姓一阵哗然,就是众位大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的头晕眼花。
唯独摩玄与邢泽依二人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邢泽依没想到司马谚的速度这么快,想必也是被逼急了。
邢泽依问悟尘:“司马觉可有动静?”
悟尘摇摇头:“没有动静,早朝宣布圣旨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不满,对了,司马巡这么快传位,应该是中毒了!”
邢泽依一脸兴奋:“皇帝的城府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算计,只怕是司马谚掉入了皇帝的圈套,被他爹反算计了。”
摩玄给自家夫人倒了一杯茶:“来,别激动,先润润喉。”
邢泽依接过一口饮下:“悟尘,你派人紧紧盯着司马觉,我觉得他肯定会与皇帝接头,司马谚要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给他送终。”上辈子她被毒蛇咬得尸骨无存,这辈子得让他尝尝个中滋味。
而此刻的司马谚看着龙榻上的父亲,冷声嘲讽:“父皇,曾经我以为您处处偏袒四弟,是为了考验我,哪怕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们三兄弟中只有我能力最强,没想到,您竟然将我与四弟当做司马觉的垫脚石,父皇,您好深的心思!如今你罗达我的手里,看看你的好儿子能不能来救你!”
司马巡神色惊慌:“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们父子相聚,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父皇,您放心,这大好江山,儿臣替您守着。”